“我……我要怎麼配合?”她問。
冷安祺盡可能地露出溫柔的笑,輕聲哄道:“你隻要放輕鬆,睡一覺就好。”
“真的嗎?”夏氏又問,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真的。”冷安祺開啟慣會的忽悠人模式。
“你放心,別緊張,這裏是衙門,很安全。”她見夏氏開始犯困了,更加輕柔地道:“你現在閉上眼睛,感受你身下的貴妃椅,柔軟又舒服,你聞到檀香了嗎?是不是覺得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覺?”
夏氏輕輕地閉上雙眼。
“慢慢放鬆,放鬆你的腳,放鬆你的身心,感覺到你全身都是輕鬆的……”
冷安祺的聲音越來越輕,但已經進入睡眠中的夏氏卻沒有“蘇醒”的跡象,她不由地自我懷疑,難道她的推測錯了?
應該沒有錯的呀,根據鍾彪重新去找劉氏和其他鄰居了解,夏氏在生完女兒之後,有時候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舉止,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偶爾還會跟她婆婆對峙,以夏氏這般懦弱的性格是絕對不敢的,別說對峙了,就是回一句嘴都不敢好嗎!
所以她才大膽推測,夏氏很可能是人格分裂的。
冷安祺不放棄,繼續輕聲道:“現在你深沉而平和的狀態下休息,你慢慢地陷入這個狀態,慢慢地,慢慢地……直到我帶你回來……現在,你的身體將由另一個人接替。”
屋內一片靜謐,隻有夏氏均勻的呼吸聲。
“你好,”冷安祺試圖與睡眠狀態的夏氏打招呼,“初次見麵,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隨著冷安祺的話音落下,夏氏的唇動了動,隨後緩緩地睜開雙眼,眸光呆滯幾秒之後,才慢慢聚焦,最後定在了冷安祺的臉上。
“是你將我喚醒。”“夏氏”緩慢地開口,但很快,似乎已經掌控了身體的操控權了,從貴妃椅上慢慢地坐起來,“你想知道李二狗被殺的事?”
冷安祺嘴角微微上揚,成功了!
她直起身,微微頷首,“是,你能告訴我嗎?”
“可以。”相比起之前那個夏氏的怯懦,眼前的“夏氏”更為幹練。
“我該如何稱呼你?”
“隨便。”“夏氏”無所謂地擺擺手,“橫豎不過一個稱謂。”
冷安祺點頭,表示讚同,“那我就叫你夏姑娘吧。”
“隨便。”夏姑娘起身,很有自覺性地走到審訊坐的椅子上坐下,似乎對於即將要麵對的審訊早已做好了準備。
冷安祺看著她,“不介意我把縣令和師爺叫進來做筆錄吧?”
“隨便。”
冷安祺:“……”
師爺再次進來,看到麵前的夏氏,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岑倉沒有接觸過夏氏,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他就坐在貴妃椅上旁聽,審訊室裏沒有別的椅子可以給他選擇。
冷安祺:“……關於你相公李二狗被害……”
“等等,”夏姑娘打斷她,“那個渣男是夏春花的相公,和我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