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黛娜看到銀針的變化,瞳眸緊縮,臉色變了變。
冷安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發黑的銀針,“他是服毒自殺?”
謝仁奎將銀針用手帕擦幹淨,有些嫌浪費地將手帕遞給靠近的冷安祺,後者將手帕收進準備好的證據袋。
是的,證據袋。為了方便以後收集證據,冷安祺讓小翠找人幫她縫製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證據袋。
謝仁奎又仔細察看一番羊子晉身上是否有傷口,發現沒有,所以排除被逼灌下毒藥。
他直起身,走出茅房,“初步推斷,此人也是中了箭毒的毒而死,至於是他殺還是自殺還無法確定,我個人比較偏向他殺。”
“有沒有可能,那個‘巧兒’就是他殺的,然後再畏罪自殺?”冷安祺推測著。
謝仁奎點點頭,“也不是不可能,但具體還需要調查。”
“艸!你的意思是他們倆殉情?”一起跟過來的賀之璋詫異道。
冷安祺幽幽地轉過頭去看他,有那麼點想要將此人扔出去的衝動。
聒噪!
聒噪賀之璋還沒有意識到危機,還在那裏激動地說:“那啥……他們一定是一對苦命的戀人,就像劇裏演的林川和巧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巧兒她……她怎麼會看上這個小子?”我比他優秀一萬倍好嗎?
冷安祺翻了個白眼,難道看上你?
她看他大肚便便的體型,一言難盡。
沒有人搭理賀之璋,他還算有點眼力見,識趣地閉上了嘴。
“不可能的!”赫連黛娜突然神情複雜地搖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羊子晉。
冷安祺和謝仁奎對視一眼,都疑惑地看向她。
“喝下箭毒是不會死的,他不可能是口服身亡……”
兩人更疑惑了,這下連反應遲鈍的賀之璋也疑惑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小子不是喝那什麼中毒死的?”他問。
赫連黛娜上前,用力掰開羊子晉的嘴,那動作有些粗暴,看得賀之璋最疼。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火折子,點上後往嘴巴湊近,察看他的口腔,發現裏麵有一處牙齦紅腫,有發炎的症狀。
她鬆開手,將火折子收起來,起身走出茅房。
賀之璋:“???”
“有發現?”冷安祺問。
赫連黛娜看著她,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冷安祺覺得眼前的赫連黛娜與平日接觸的不同,她的周身似乎被一種濃鬱的悲傷籠罩著,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憂鬱。
鍾彪帶著仵作過來,冷安祺示意他去驗屍。
“冷參軍,人已經隔離起來,您可以開始審問了。”
“好,師兄與我一起審問。”
鍾彪:讓一個編劇的人去審問?
謝仁奎是新城劇院的東家,自然知道哪個地方適合審訊,他直接帶著冷安祺等人來到了他的會客室,這裏桌椅都有,他有讓鮑富去他的辦公室拿來筆墨,就這麼開始審訊了。
賀之璋是第一個被叫進去審問的。
“我當時以為那是劇情內容,看到巧兒那遲緩僵硬的動作,我還以為她的演技提升了呢!”現在想來,太可怕了,那根本就是臨死前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