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琴打了一個冷顫,膽怯地往謝仁奎的身邊湊了湊,她覺得這裏陰森恐怖,尤其是此刻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下裏,真有點詭異。
冷安祺粗暴地推開左邊的門,裏麵擺放著一張四方桌,兩條長凳,桌上還有一套茶具,這裏應該是吃飯的地方,一眼看盡,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
她立刻轉向另一間房,同樣簡單粗暴地將門推開,裏麵是一張床,一個衣櫃,上麵的一扇櫃子門敞開著,露出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床上的蚊帳倒是放著,有些隨意,還露出了一角被子在蚊帳外麵,從這些可以看出,居住之人生活不是很講究。
她大步上前掀開蚊帳,撲麵而來的氣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老年人身上的體味,很不好聞。她快速掀開被子,看到下麵發黃的枕頭,枕頭上還有幾根灰白的發絲。
再次感歎,古人科技的落後,要是有高科技產物,現在就可以去做DNA驗證了。
但她還是仔細地將幾根頭發收集起來,用白布包裹,然後裝進證物袋。
床上沒有收到什麼有用的證據,她蹲下身去看床底,通常最容易遺落東西的就是床底。果不其然,她看到床底深處有一雙散落的鞋子,深灰色的,她想進去拿,剛好瞥見走進來的鍾彪,直接直起身,指著床底對他道:
“下麵有一雙鞋子。”她雙眼坦然地看著他,意思你懂的。
鍾彪嘴角抽了一下,雖然但是,他不可能讓冷參軍一個姑娘家去鑽床底,但她這麼坦然地看著自己,傳達讓他鑽床底的信息是怎麼做到的?
要是謝仁奎聽到他的心聲,肯定會告訴他,靠得是厚臉皮!
可惜,謝仁奎沒有聽見,他正在外麵搜索有用線索。
鍾彪在她的注視下,卸下腰間的佩刀,鑽進床底撿鞋子。
當他重新裝出來,身上已經沾滿灰塵,看著“變身”後灰頭土臉的鍾彪,冷安祺慶幸自己讓他進去。
鍾彪顧不上身上的灰塵,將手中的鞋子遞給冷安祺看,“是男子的鞋子。”
冷安祺若有所思地看著鍾彪手中那雙如“船”般的鞋子,這尺碼有點大。
“看著尺寸,身高很高。”
鍾彪:不是,這是重點嗎?他要表達的是這雙鞋子是男人的鞋子!
“那婆婆有姘頭?”鍾彪表情複雜,無法理解這麼老了還找個姘頭幹什麼。
冷安祺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然後遞給他一個證據袋,示意他裝起來。
鍾彪總覺得冷參軍的眼神若有深意,但他說不上來,隻好悶頭做事。反正冷參軍是個聰明的,他照著做就對了。
冷安祺又在房間裏翻找一遍,什麼都沒有找到,房間除了床上的被褥,其他地方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真奇怪,這人衣服什麼的都收走了,怎麼唯獨留下一床被子?”
冷安祺心中一震,對,怪就怪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