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祺看著他,這人說話是尖酸刻薄了點,還有點憤世嫉俗,但要說殺人吧,似乎還沒有那個膽量。
通常像這種人膽子都不叫小,所謂的欺善怕惡就是他這種。
“所以說,胡秀才隻跟你發生過爭執?”冷安祺指著他問。
被指的林老頭有些氣惱,欲要開口,就見她又接著說,“因為你舉棋不定,悔棋,所以胡秀才氣不過,跟你吵起來。”
“我是悔棋了,怎麼了?誰規定不可以悔棋了?我就是當時沒有想好要怎麼下,放下後才記起來,想重新下,這不犯法了嗎?”林老頭紅著臉為自己辯解,也不知道是急紅了臉,還是羞紅了臉。
冷安祺嗤笑,“是不犯法,也沒有一條律法規定,下棋不能悔棋,但從這點足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人們說,下棋看人品,嘖嘖,林老頭,你的人品不行呀!”她搖頭歎氣,一臉嫌棄。
林老頭氣死了,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人品不好過?
“你別不承認,要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下一步悔三步,這棋還怎麼下?換我就連跟你坐一起下棋我都不願意。還是胡秀才人品好,才願意陪你玩。”她挑著眉,又是搖頭又是嫌棄的表情,看得林老頭好想往她臉上招呼。
謝仁奎心中腹誹:徒兒惹人厭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就沒有掉鏈子過。
“你……你……”林老頭氣得呼吸急促,感覺心髒有點缺氧,需要出去外麵透透氣。可是他又怕自己一離開,這個討厭的小白臉又栽贓他殺人。
太氣人了,還是留下來繼續看。林老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頭別向了別處。
“好了,人已經被殺害了有兩個時辰之久,後腦勺有針孔,初步推斷,死於中毒。這位是揚州城縣令身邊的鍾捕頭,既然泗陽縣的縣令不管你們的事,這事鍾捕頭回去之後會稟報給岑大人,替胡秀才找到殺害他的凶手的。”冷安祺看著四周的人道。
眾人紛紛看向鍾彪,竟然有捕頭在此?
他為何會來到這裏?
莫非是來捉犯人的?
那胡秀才會不會就是被這個犯人給殺死的?不然早不死晚不死,他們來了他就撕了?
眾人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感覺自己真相了。同時,也開始惶恐起來,那凶手究竟去哪了?
眾人紛紛看向四周的人,除了冷安祺他們四個,其他人都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鄰裏了,所以凶手會不會是他們四中的一個?
下意識地,眾人紛紛往後退了一大步,戒備地看著他們。
這時候林老頭可不能放過反擊冷安祺的機會,他第一個指著冷安祺問:“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會上山來?你們一來,吊橋就斷了,胡秀才就遇害了,這一切都太蹊蹺了,一定是你們搞的鬼!”
眾人齊齊地看向他們,有的甚至已經怒視著他們了,認為林老頭的話說得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