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冷安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房間裏。
昨晚是怎麼回的房間?
冷安祺扶額,頭有些隱隱作痛,一定是果酒喝多了,加上秋風一吹,就控製不住睡著了。
她睜著雙眼望著床頂,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蕭璟轅竟放鬆警惕,居然在他麵前睡著了,還睡得那麼沉,還好他對自己沒有圖謀不軌,不然昨夜豈不是被吃幹抹淨了還不知道?!
想想都心驚,不行,最近她一定是太閑了,沒有危機感,以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會出事的!
環顧一圈,房間裏竟然隻有她一個人,那蕭璟轅呢?
她坐起身,就聽門口有人在敲門。
“小姐,您起來了嗎?”
小翠?
小翠怎麼來了?
“進來吧。”
小翠推門進來,看到幾日不見的小姐,總覺得小姐瘦了,她心疼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小姐,您這幾天受苦了,看你都瘦了。”
冷安祺:“……”
不至於吧?她每天都吃得好睡得香,哪裏瘦了?
“王爺呢?還有你怎麼來了?”
“奴婢一早就過來了,昨夜王爺差人通知奴婢一早來接小姐,少爺就在樓下等您呢。王爺一早就進城了,他讓奴婢轉告您一聲,等晚些時候再去府上看您。”
看她?
剛分開就又要看?
哦,現在回京了,更要演戲了。
心累呀!
冷安祺起身洗漱,然後坐上自家的馬車回府。
結果,一到家裏,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太後身邊的太監劉喜早已等在前廳,聽到冷安祺回府,立即迎了出來。
“奴才給冷參軍請安。”劉喜諂媚地笑著行禮。
冷安祺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客氣道:“原來是劉公公,有禮了。”冷安祺拱手回禮。
劉喜立即一副受寵若驚,“不敢不敢,奴才受不起,您可是未來的攝政王王妃,哪能給奴才見禮,使不得使不得!”說著趕緊又行了一個禮。
他可不敢讓冷安祺給自己見禮,那攝政王可是連皇帝太後的麵子都不給,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頭肉給他一個奴才行禮,不剝了自己一層皮才怪。
冷安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真討厭古人這一套,尤其是皇宮裏的人就更喜歡跪來跪去,她是真的太煩這個了。
“不知劉公公找我有什麼事?”
劉喜微愣,旋即一拍自己的額頭,一副差點忘了正事的表情,“瞧奴才這記性,差點耽誤了太後娘娘的事。是這樣的,太後娘娘得知冷參軍與攝政王兩情相悅,甚至歡喜,特差奴才來請冷參軍進宮一聚,畢竟您與太後娘娘馬上就是妯娌了,應該多走動走動,增進感情。”
冷安祺心中冷笑,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進宮,太後眼中對她的厭惡之色,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她看到了。再說了,多年的刑警養成她敏銳的感覺,太後對自己的敵意,她還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所以她說要與自己增進感情,鬼才信呢!
問題是,不信卻不能去呀!
真煩!
太煩了!
早知道不要當什麼勞什子的攝政王妃了,一個人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