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屍體後腦勺劈裂,腦漿炸開,渾身骨頭多處粉碎性骨折,全身大出血,內髒也被震裂。
“按照這個高度,一般跳下來都不死也地重殘。”謝仁奎道。
冷安祺點頭,“屍體是仰躺,說明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來的,但這也隻是我們的推測,還需要找到目擊證人。”
“目前就隻有那個王雨汐主仆是目擊證人嗎?”
“還有剛才遇到的那個裴辛,他們三人都是目擊證人,而裴辛和王雨汐,都是最大的嫌疑人,特別是王雨汐,有殺人的動機。”
謝仁奎點頭,“確實如此。但她當時看到死者的時候,是在這裏,不是在上麵,所以,即便是她有殺人動機,也不是她自己動手。”
冷安祺揉揉眉心,“對,但她可以安排人去做。”在古代,主子殺人放火可不需要自己動手。
謝仁奎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抓了兩把頭發。
冷安祺淡淡地看著他的手,懷疑他遲早會禿頂。
“先上去看看,或許上麵能有什麼發現。”冷安祺說著,就要去找找可以上城牆的入口。
“我帶你上去。”一直跟在她身後蕭璟轅話音剛落,手一伸,抱著她就這麼三兩下飛上了城牆。
冷安祺再次羨慕他,會輕功真特麼地太爽了!
可是一想到他說的,會辛苦點,會有點難學,她就歇了這份心,反正有他就夠了。
謝仁奎:“……”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好嗎?就這麼當著他的麵輕而易舉地飛上天,咳咳,飛上牆,留下他在風中淩亂,還有孝道嗎?
冷安祺回頭俯視底下的師父,想要讓蕭璟轅下去把人帶上來,就對上他傲嬌的嘴裏,明白了,不可能!
“師兄,你慢慢上來,不急。”她隻能這麼寬慰他,希望有用。
謝仁奎:我謝謝你!
謝仁奎認命地去問官差,讓他給自己“指點明路”,告知上城牆的入口,然後生無可戀地爬台階去,心裏還不忘埋怨史靜柏,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沒事上城牆幹嘛呢?
冷安祺沒有再去關注謝仁奎,而是開始查看周圍,看能否找到線索。
“這個位置就是史靜柏掉下去的位置,這麼高的位置,又是晚上,很難讓人看清,所以目擊證人,除了這三人,很難找到第四人。”蕭璟轅站在史靜柏掉落的位置。
冷安祺一隻手托著下巴,站在他的對麵,眉頭緊皺,然後搖了搖頭,“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蕭璟轅好奇地問。
冷安祺上前,指著他靠著的護欄,道:“你看,這個護欄至少得有一米高,大概四尺高,不是隨意就能爬上去的,更何況史靜柏還是個女子,一般不會上手爬吧?”
蕭璟轅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還有,若是被人推下去,也沒那麼容易,正常人都會喊叫,既然喊叫,就一定會引起人注意!所以,要麼有十足的把握,在行凶時,被害人不會喊,引起人注意。”
“但怎麼可能呢?”蕭璟轅覺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