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祺和謝仁奎兩人從刺史府裏出來,一致地抬眼望天。
“師兄,你怎麼看?”冷安祺問。
謝仁奎側目看她,“現在下定論過早,先去會會那個王雨汐。”
冷安祺讚同,兩人坐上馬車,前往戶部尚書的府上。
相較於刺史府的客氣,王家作為太後的娘家,對冷安祺這個未來攝政王妃真不算客氣,甚至有些輕蔑的色彩在其中。
管家將他們請到前廳,戶部尚書王鬆端坐在主位上,冷視著冷安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還債的。
冷安祺也不介意,這種喜歡仗勢欺人的人她見的多了,身後的謝仁奎就更不用說了,他見得隻有比她多,沒有少。
二人上前見禮。
“見過王大人。”
王鬆嗤笑一聲,道:“不知冷參軍到府上,所為何事?”
冷安祺心中冷笑,明知故問是吧。
“回王大人,昨夜安縣刺史史大人的千金不幸遇害,正好王雨汐小姐是當時的現場目擊證人,有些問題在下不明白,前來問問王小姐。”
“小汐受了驚嚇,精神恍惚,不宜見客,還請冷參軍改日再來。”王鬆不客氣地道。
冷安祺嘴角勾了勾,抬眼與他對視,“在下什麼時候問倒是無所謂,隻是這件事關係到王小姐的聲譽,還請王大人慎重考慮。”
王鬆突然拍了一下桌案,怒道:“冷安祺,別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別以為你背後有攝政王撐腰,就可以在老夫跟前耀武揚威!”
冷安祺不怒反笑,“謝謝王大人提醒,原來背靠攝政王還能有這樣的福利,那我還真要好好利用利用,不然豈不浪費?再說了,王爺說了,就算我把天捅破了,他還會替我補上,所以,我還真不怕捅破天呢。”
“妖女!”王鬆氣得渾身發抖。
冷安祺狐疑地看著他,“王大人這是何意?說我是妖女,你說說攝政王色迷心竅,被我這妖女給迷惑了?還是說,攝政王不是人?才會看上我這樣的妖女?”
“你——”王鬆氣得胸口起伏,這話讓他怎麼接?
不管是與不是,都是對攝政王的大不敬!
他們雖貴為太後的娘家,但大燕國目前執掌皇權的還是攝政王蕭璟轅,說他權傾朝野都不為過。
皇帝和太後目前還要仰仗他鞏固江山,別說他區區一個戶部尚書,就連皇帝和太後都不敢正麵與他發生衝突。
原本他以為可以卸磨殺驢,措措冷安祺的銳氣,給她個下馬威,誰知道這死丫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竟厚顏無恥地胡說八道。
不但不惱羞成怒,反倒還引以為傲!這也是,不然當初她怎麼會追著裴辛滿京都跑,表達愛意,半點廉恥之心都沒有!
蕭璟轅是怎麼看上這樣一個無德無能的女子的?
他的嫡孫女王雨汐才是那個配得上攝政王妃的人選好嗎!
冷安祺掏掏耳洞,不耐煩道:“好了王大人,還是麻煩你讓人帶我們去找王小姐吧,你這把老骨頭就不要折騰了,讓個人帶我們去就好,你就在這歇著吧,說沒兩句話就上氣不接下氣,晚輩還真有些替你擔心。有時間讓太醫給你瞧瞧,會不會‘三高’,提起預防預防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