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很快就進來,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冷安祺。
她今天比以往要驚豔許多,身上紅色的衣衫襯得她多了幾分嬌媚,同時也更加冷豔,仿佛之前那個見到他就笑得那麼燦爛討好的人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
冷安祺淡漠地抬眼與他對視,轉而對二虎道:“二虎,麻煩你帶中郎將去審訊室,我這就過去。”
辛皓烺是知道她之前有多迷戀裴辛的,對於她現在冷淡的態度著實驚掉了下巴,這是不愛了?
嘖,女人真善變,之前明明愛得連麵子尊嚴都不顧的,隻一心追在後麵跑,他看著都替裴辛煩。
突然間,就不追了,就連愛都可以說沒就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她開始對破案感興趣開始,就再也沒有去找裴辛一次, 也沒有多看人家一眼!
那麼說,她現在喜歡攝政王,有一天會不會也突然就不要了,然後鬧著要和離?
辛皓烺打了一個冷顫,那可要命!
不行,不行,找個機會讓姑母跟她好好談談,嫁誰都無所謂,嫁給攝政王可一定要從一而終,不然一不小心,株連九族的!
算一下,九族,嘶!那他豈不是也包括在內?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隻眨眼的功夫,辛皓烺已經把自己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冷安祺起身想讓謝仁奎跟著她一塊去做筆錄,就見辛皓烺一副病得不輕的樣子,有些擔心,“表哥,你沒事吧?”
辛皓烺突然拉住她的手,懇求道:“表妹呀,你聽表哥的話,你要麼就嫁給攝政王,一輩子保證對他忠心,不離不棄;要麼就別嫁,你為我們九族著想,咱們幾百口人不能因為你的始亂終棄遭受無妄之災,丟了性命呀!”
冷安祺:“???”
“你中邪?”冷安祺以為他怕自己對裴辛餘情未了,很是無語,“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你跟著一起進審訊室,你來問,我旁聽?”做筆錄她是絕對不要的。
辛皓烺:“……”
他去好嗎?
他看向門口黑著一張臉的裴辛,堅定地起身,為了攝政王,也為了自己,必須去的。
冷安祺看他雄赳赳氣昂昂往外走,更加無語了。
謝仁奎和冷安祺一同跟著他前往審訊室,裴辛冷哼一聲,走在他們倆前麵。
冷安祺:“……”
都是原主留下的禍根!
……
審訊室內。
辛皓烺坐在中間,冷安祺位於他的右手邊,謝仁奎坐在他的左邊,執筆準備做筆錄,看上去,這架勢還是很唬人的,隻是對麵的人是金吾衛中郎將,輕易嚇不到。
就像此刻,一雙眼死死地看著冷安祺,像是要將她的臉瞪出兩個洞來。
辛皓烺有些不自然地幹咳兩聲,道:“咳咳!那個裴辛,裴將軍……”
“你去了王家,問出什麼了?”裴辛沒有理會辛皓烺,就盯著冷安祺問。
辛皓烺:“……”
冷安祺抬手捂住嘴,很不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才道:“中郎將,這裏是我們縣尉的審訊室,你身為這個案子中的目擊證人,又是嫌疑人,請你搞清楚,你是過來接受我們的調查的,而不是反過來審問我們!辛大人,你可以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