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皓烺帶著衙門眾人前去接太後懿旨。
劉喜看到冷安祺,笑得諂媚,上前行禮:“奴才給冷參軍請安。”
這個冷參軍可不能得罪,皇上為了她,都能跟太後冷臉,跟攝政王公然搶妻,嘖,段位可不比宮裏那些主子低。
攝政王為了她,連“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有本王替你擔著”這樣的話都說出口,可見她於攝政王有多麼重要。
冷安祺上前,笑得客氣,“劉公公客氣了,小女可擔不起。”
劉喜立即麵露惶恐,“哎喲喂,瞧您說的,您可是貴人,怎會擔不起呢?”
冷安祺暗暗撇嘴,把話題拉回正題,“不知劉公公要傳太後什麼懿旨?”
劉喜猛然記起正事,請拍一下額頭,正色地幹咳兩聲,揚起了下巴,扯開嗓子道:“太後有旨——”
眾人紛紛跪下。
“太後娘娘口諭,今日京都不太平,接連有兩位女子半夜失蹤,實在讓哀家心得不安,現命安縣縣尉將案子移交京兆尹,由京兆尹捉拿凶手。冷參軍破案如神,深得哀家心,命其協助京兆尹辦案,三日內務必將真凶捉拿歸案,救出兩名失蹤女子!”劉喜說完,嚴肅地看向辛皓烺,“辛縣尉,聽明白了嗎?”
“臣等尊聽懿旨,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喜傳達完懿旨就走了。
辛皓烺冷著臉,心中腹誹:哼,移交京兆尹,不就是打臉他,說他無能,破不了案嘛,還把表妹調去京兆尹!
“不對,太後為何將你調去京兆尹協助辦案?”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冷安祺心裏很清楚,她這是故意給她一個下馬威,明麵上誇她辦案能力強,實則就是給她下套,三天內要找出凶手,說得輕巧,有本事她來!
“我去京兆尹,師兄留在這裏幫忙查史靜柏的案子。”冷安祺沒有多說什麼,多少無益。
“冷參軍,京兆尹派人過來接您,霍大人讓您將卷宗帶著一同過去。”衙役過來傳話。
冷安祺收拾卷宗後,跟隨京兆尹的人走了。
來接她的是京兆府尹的班頭泰政,見到她出來,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屑,而後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走上前,拱手道:“冷參軍,霍大人讓屬下來接你直接去夏侯府,他正在那裏查案。”
冷安祺並不介意他的態度,在古代,男人瞧不起女人的能力很正常,她沒必要為這些人動氣。不過她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有勞了。”
轉身上了馬車,連多一個眼神也不給。
泰政緊了緊拳頭,翻身上馬,示意馬夫駕車,前往夏侯府。
半個小時後,冷安祺到達夏侯府。
管家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內院,那裏有官兵把守,泰政帶著她跨過垂花門,按照古人的規矩,一般外男是不可以跨過這道門的,但如今非常情況,他們官府的人要勘察現場,必須進入。隻是讓內宅的女子都回避,沒有必要不要出自己的屋子。
一間屋子前也左右站著兩名官兵,這裏就是夏允兒的房間了。
冷安祺跟著泰政一同進屋,屋裏有兩個人,年紀稍大的就是夏侯爺,他神情憔悴,仿佛比昨日看起來更蒼老了。另一個大概三十幾歲,就是京兆府尹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