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就這麼再次達成協議,合作愉快了。
翌日清早。
劉喜焦急忙慌地跑進慈寧宮,跪在寢宮外求見。
丫鬟走進去跟兆嬤嬤說,很快,劉喜就被傳進寢宮,太後臉色蒼白,虛弱地倚靠在床上。
“太後娘娘,攝政王正準備帶王妃一同前往皇陵祭拜蓉太妃!”劉喜清完安,稟報道。
“什麼?他要帶冷安祺去皇陵祭拜那個賤人?”太後頓時坐直了身子,“去,一定要阻止,不能讓他們去祭拜!”
要是去了,那豈不是一切都揭穿了嗎?
不行,臻兒如今還沒有完全掌握朝權,蕭祁臻手中的兵權還握著不放,他們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劉喜麵露為難,小心翼翼道:“太後娘娘,攝政王成親,帶著王妃一同前往祭拜蓉太妃實屬情理之事,無法阻止。”若是硬要阻止,反而會讓人起疑。
太後也想到了這點,要是真極力阻止,蕭璟轅一定會起疑,那些朝臣和皇室的人亦都會起疑。
“太後,攝政王不過是去祭拜,不會發現的。”兆嬤嬤提醒道。
對啊,這麼多年,他不是每年都去嗎?不也從來沒有發現異常嗎?所以她不能自亂陣腳。
太後很快冷靜下來,才道:“由著他們去吧。”
“是!”劉喜起身告退。
……
蕭璟轅已經帶上冷安祺,乘坐馬車前往皇陵,皇陵建在皇城外,馬車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馬車上,冷安祺正在教蕭璟轅畫素描。紙上先用炭筆畫出一個正方形的方框,中間又定位一個“十”字點,小矮幾上鋪著一些紙,還有一顆蘋果。
冷安祺先示範給他看如何勾勒出一個蘋果輪廓,如何打出陰影。
很快,蘋果的一個立體輪廓出來了,她把炭筆交給他,讓他按著自己剛才示範的畫。
蕭璟轅學東西很快,幾番練習下來,也依稀看出點東西來。
“你說,宮裏會派人來阻止嗎?”冷安祺問。
“不會。”他頭也不抬,全副心思就在紙張上麵。
“為什麼?”按理說,太後應該坐不住的呀。
“太後病倒了。”蕭璟轅淡淡地說,若不是低著頭,冷安祺還能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所以沒有心思管?”她是一點也不關心太後為何突然就病倒,還是在她新婚的第二天。
蕭璟轅搖頭,嘲諷道:“她是怕阻止了,會露出破綻。”
冷安祺恍然大悟,所以,她不管有沒有阻止,都沒有用。
“你真決定好了?”冷安祺問。她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這深宮裏的事,誰說得準呢?
蕭璟轅放下手中的筆,定定地看著她,而後堅定地點頭:“嗯!”
冷安祺點頭,“行,我會還你一個真相。但你也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
這一刻,他突然做不到爽快答應了。
她縮圖無非是離開京都,自由自在。然而,一想到她將離他遠去,內心深處就隱隱作痛,他不想放她走。
但這由不得自己,是他親口答應的。
“你就這麼不想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