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冷安祺的病好了,攝政王府的隊伍才浩浩蕩蕩地從皇陵離開,回到京都。
在皇陵足足停留了七天,皇陵裏發生的事情自然傳回了皇宮,蕭祁臻得知冷安祺生病,一心隻想趕往皇陵看個究竟,還想派太醫過去,被太後阻止了。
母子為這事差點又吵了起來,最後是太後妥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分析給他聽,終於勉強把他勸住。
慈寧宮中的太後憂心忡忡,病了十幾天,病情依然不見好。
兆嬤嬤端著藥進來,擔憂地看著她,“太後娘娘,您保重貴體,萬不可胡思亂想。”
太後眼神陰鷙,冷哼一聲,“哀家一心為他籌謀,他卻隻愛美人不愛江山!”
“太後娘娘,皇上畢竟年少。”年少難免會對那些美人兒心動。
“要再過個三兩載,忙於朝政,美人也不過是消遣。”
“你看哀家等得了三兩載?昨日若不是哀家先皇帝一步,送去一些補品去攝政王府,才讓皇帝打消了要出宮探望的念頭。”她就知道皇帝一定會想出宮去看那個賤人,隻能先出手,表示關心,好讓皇帝心裏舒服一些,聽進去她的勸,才打消了出宮看她的念頭。
目前,他們根本不是蕭璟轅的對手,若觸怒了他,後果是他們承受不了的。
以前皇帝聽得進去利弊,如今為了一個冷安祺,他已經對她這個母後意見很大,她怕再強硬阻止,母子之間的關係會分裂,到時就給那些暗中虎視眈眈的人趁虛而入,更有可能給蕭祁臻借題發揮,廢帝的機會!
她隱忍了這麼多年,才好不容易坐到這個位置,如何能將這一切拱手讓人?
兆嬤嬤沉默了,不敢再說什麼。
“看來,哀家必須趕緊給皇帝選秀,哀家就不信了,沒有人能替代得了她!”
兆嬤嬤低著頭,皇帝的癡情八成隨了先帝,要真如此,還真很難有人能替代得了冷安祺。
先帝一生隻癡戀於辛雲芝,後又愛上容思柔,然而這兩個女人終究都得不到,但雖如此,他依然愛了一生,至死不渝。
所以太後才會如此恨!
太後何嚐不知,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恨死了那兩個女人,她們占據了先帝的心。最可笑的是,先帝在臨終前竟還妄想著,到了下麵可以與她們相見。
嗬,他想見,她偏不給讓他們相見!
劉喜進來彙報探子傳來的消息。
“太後娘娘,太子來報,攝政王和王妃抵達皇陵後就一直在蓉太妃的靈前陪靈。當天夜晚王妃受寒,病了,但依然堅持陪靈,攝政王隻好命人在靈前掛上白布帳,擋住了風寒。但即便這樣,王妃還是寒氣入體,病倒了,高燒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後又養了三天,才回來。”
太後聽到在靈前掛上白布帳,突然一種不好的感覺一閃而過,“探子怎麼說?他們一直都在陪靈嗎?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探子來報,說攝政王和王妃一直在靈前跪著,不曾有什麼異常,除了回行宮休息,就沒有別的其他行為,就連在行宮中遊覽都沒有。”
太後整個人站了起來,這就是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