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冷安祺被他逗笑了,“你吃不了辣你說嘛,這麼為難自己幹什麼?”
她認為美食是一種享受,可不是受罪。
蕭璟轅猛喝了好幾口湯才緩過勁,尷尬地幹咳兩聲道:“你放心,以後我可以的。”
冷安祺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搖頭道:“你沒有必要遷就於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沒有必要為了誰去努力改變,做真實的自己不好嗎?”
蕭璟轅怔怔地看著她,心道:你就很忠於自己,做最真實的自己!
冷安祺又道:“這裏還有一些不辣的,你吃這些吧。”其實她這人沒有特別的愛好,隻要是美味的,她都喜歡嚐試,無所謂酸甜苦辣。
蕭璟轅也注意到了,在謝仁奎給他的這些菜單裏,除了苦,其他味道都俱全了。而他發現,每一道她都吃得很開心。
她是真的忠於自己的胃。
蕭璟轅也釋然了,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她這個人其實熟悉後會覺得特別好相處,她從來不會刻意去為難誰,勉強誰。相反的,她會尊重每個人的喜好,她不迎合,也不要求別人迎合她,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一刻,他覺得,人與人之間就該是這樣的,沒有三五九流,沒有貴賤之分。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明白她為何與謝仁奎那麼有默契,因為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兩人愉快地吃完一頓飯,吃得太飽了,冷安祺不想坐馬車,打算走著回府。
蕭璟轅讓馬車先行離開,他們慢慢散步回去。
剛來就被遣散的趙寧腹誹道:“果然,成親後的攝政王從雲霄跌進了天間,越來越接地氣了。隻是不知道幾時才能拿到通往王妃內心的文牒。”
真是愁死他了!
兩人就這麼並肩走在街上,午後的大街人沒有那麼多,但還是又一些攤位正在收攤,忙忙碌碌的,充滿了生活氣息。
突然,遠處一陣吵雜聲,伴隨的,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冷安祺敏感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與蕭璟轅對視一眼,便快步朝那邊走去。
越是走進,那女人的哭聲越大,還伴著孩童的哭聲。
圍觀的人不少,待兩人走近,就見一個滿臉胡須的男子,手握一把匕首,手上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匕首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對麵,一個少婦披頭散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別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
“閉嘴,臭婆娘,吵死了!再吵老子把你兒子殺了!”粗獷男子暴躁地對著少婦大吼一聲,一雙賊眉鼠眼四處張望著,尋找脫險的機會。
少婦的哭聲噶然而止,臉上還掛著淚,惶恐又無助地緊緊盯著粗狂男子手中的匕首,深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將兒子的脖子給割破了。
少婦的旁邊,是幾個官差,也緊張地盯著粗狂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不敢上前。
蕭璟轅和冷安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