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承聽說了街上的事,得知女兒那麼“狠心”地譴責死者家屬,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回到府上本想去找夫人吐槽兩句,結果管家告訴他,王妃和攝政王來了。
他心想著,他這個當父親的,總是要好好訓斥女兒兩句,不然人家攝政王會怎麼想,以為他們是縱著女兒這般“冷漠無情”的。
剛才有多理直氣壯,此刻看到女婿起身,跟自己打招呼,他嚇得就有多慘。
“王爺,萬萬使不得,老臣受不起!”別說他是知道女兒這親成的是假的,就是真的,他是臣子,也不敢收王爺的禮呀。
“嶽父言重了,您是長輩,小婿是晚輩,給你見禮也是應當的。”
冷清承惶恐,連連搖頭,這會都沒有勇氣當著蕭璟轅的麵責罵女兒了。
幾個人入座後,又回到剛才的話題。
謝仁奎好奇地問冷清承,“冷大人,您剛才說小祺不止捉了那殺人犯,還做了什麼?”他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提起這個,冷清承看向毫無愧疚感的女兒,瞪了她一眼,旋即又想起什麼,趕緊看向蕭璟轅,還好,女婿沒有看見他瞪女兒。
“她把人家小孩的親娘罵得都要活不下去了。”雖然不敢當著蕭璟轅的麵責備女兒,但語氣中的不悅還是很明顯的。
謝仁奎:他就知道,她這張嘴不會饒了誰。
雖然但是,所以……
“你是怎麼罵的人的?”人家死了孩子夠可憐的,她不應該好好安慰人家節哀順變嗎?
雖然就她這個性格也別指望她能安慰到人家的傷心處,但傷口撒把鹽這種事就別幹了……吧?
然而……
冷安祺對上麵前三雙好奇的目光,隻好簡單地將街上的事陳述了一遍。
冷安瑾:“……”
謝仁奎:“……”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冷清承:“……”
難怪辛皓烺那小子會氣急敗壞,跟自己告狀。
她是怕人家親娘不跟著一起去下麵團圓,幫忙把人閉上絕路?
“你——不是——”冷清承抬起手指了指她,又放下,想想實在氣惱,又抬手指著她,硬是不敢罵人。
真特麼太憋屈了,為什麼要有一個王妃女兒?連罵女兒都不能罵個痛快。
不罵有氣得胸口發疼。
“爹您覺得我做錯了?”冷安祺疑惑地問。
冷清承:“……”
問題就出在她沒有錯,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有時候說事實是要分場合的。
以前覺得女兒很聰明,怎麼成親後就變傻了呢?
蕭璟轅輕輕拍了拍冷安祺的手背,安撫她後,才對冷清承道:“嶽父,是小婿的錯,沒有攔著祺兒,但當時小婿聽到有人辱罵祺兒,甚是憤怒,便任由她發泄了。”
“什麼?”冷清承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的女兒,激動得整個人都站起來,“她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還有臉辱罵你?辛皓烺那小子是怎麼當縣尉的?竟然由著人辱罵當朝攝政王妃!還有臉來跟老夫告狀!”氣極,竟忘了眼前的女婿是攝政王,都自稱老夫了。
蕭璟轅心中輕笑,覺得這個冷尚書也是個有趣的,並沒有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