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一開始腳步還有些虛浮,差不多上半身都倚在遲景珩的身上。
完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交易,還沒有被遲景珩拆穿,她到現在的心裏都有些緊張,生怕這一切都是夢。
與虎謀皮多危險,她知道,可也是自己唯一的選擇。
即將達到宮宴位置的時候,她才從遲景珩的懷裏慢慢起身,努力讓自己走路穩當些。
遲景珩看著她離開的手,輕聲提醒道。
“陛下,可是忘了什麼?”
“什麼?”
衛澄抬頭,看到遲景珩已經彎腰下來,湊到她的麵前。
暗示已經很明顯,衛澄臉紅得不行,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腳尖靠近。
就在即將親上時,遲景珩的手抬起,寬帶的衣袖遮蓋住他與衛澄的臉。
這一吻很輕,蜻蜓點水似的。
一旁的封丘眼神亂瞥,尚未看清,就結束了。
原本衛澄還緊張得要死,看到遲景珩遮擋了旁人的視線,不安倒是少了幾分。
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有幾分緊張,攥著自己的衣擺,舔了舔下唇,小聲嘟囔一句:“要、要從明日開始,朕方才忘記說了……”
與虎謀皮真不簡單,遲景珩與她達成了協議,日後二人分開之前,她都要主動去親一親他。
這才剛出來呢,怎麼也算的上分開?
更別說,等會去宮宴,他們坐得那麼近。
“那就明日開始。”
遲景珩眯著眼睛看她,沒發現自己說話的尾調都跟著上揚,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衛澄就在他的麵前轉眼珠子,說不定在說些什麼壞話。
可遲景珩還是高興,抬手去把她那讓人一瞧就清楚的眼睛蓋住。
“陛下,小心思怎可寫在臉上?”
衛澄聽到,臉紅了一圈,輕咳一聲,才慢慢恢複正常。
纏綿已久,是真的要分開了。
衛澄再抬腿的時候,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褪去了幾分孩子氣。
封丘見狀,連忙跟上,與她一同入殿。
沒有了皇帝和攝政王的宴席倒是熱鬧一些,直到看到衛澄出來的一瞬,聲音開始慢慢變小。
待到衛澄坐下,一刻鍾後,身後的遲景珩出現,更是到了鴉雀無聲的地步。
這倒是應了傳聞說的話,攝政王與皇上關係曖昧,說不定私下皇帝已經成為了攝政王的禁臠……
沒有人會覺得衛澄是自願的,更是看到小皇帝眼角微紅的模樣,說不定也是被攝政王下了毒手。
之前都沒人發現衛澄容貌倒是有幾分女相,甚至有些陰柔的美感,更別說龍陽癖好其實私下也有不少,如今出現在攝政王的身上,倒也見怪不怪的。
世家多權貴,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奴才。
有心人已經默默把這個細節記下來,準備回去與其他大臣商量了。
這哪裏是什麼家宴,妥妥的玩心眼子,衛澄知道的,更是知道自己現在要表現好一些,不然開春她上朝的時候,肯定要被集體攻擊一番。
再過不久,就是春節了呢……
她想著,低下頭吃了一塊肉,身側的薑曉敲了一聲手中酒盞,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問道:“陛下不要忘記了,等會還要陪臣妾走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