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澄的月事向來是不準的。

她本就體弱,更是體寒,隻要吹一點風就受不住,長期以往,就連月事都不準確。

平日裏喝的藥就有一些避子的作用,這樣的身子也絕不可能有生育能力。

從一出生開始,衛澄就注定是這樣的結局。

這事隻有劉嬤嬤和之前的李大夫清楚,現在李舒然也會放上這些藥材。

隻不過這些日子衛澄的氣色變好,是藥三分毒,李舒然減輕了一些藥量。

這會兒突然來了月事,衛澄自己有些懵。

從及笄至今,她隻來過幾次月事,第一次來時,還以為自己死到臨頭,捂著下麵不給劉嬤嬤知曉,哭著過了好幾日。

現在到底是明白自己的身體,更是知道這是女子才有的東西。

經血被人說是不潔,衛澄看到遲景珩手被弄髒了,更是不知道如何麵對才好。

她怕遲景珩說她髒,畢竟他有潔癖,還不喜歡血腥味。

遲景珩拿出一張帕子,隨意擦拭了一番,然後起身了。

全程衛澄都沒看到他的表情,呼吸都停滯幾分,想著自己與他的關係日後要怎麼辦?

那髒東西弄到他身上,他定然討厭死自己了。

明明,她一開始都弄得好好的呢……

此刻突然有些委屈到想哭,突然一大片陰影落在她的頭上,看到遲景珩把外袍拿了過來。

“過來。”

他表情依舊淡淡的,語氣也是,衛澄下意識代入他生氣的樣子。

“你要把朕丟出去嗎?”衛澄往後縮了縮,不像過去。

“陛下難道要穿著髒褲子睡覺?”遲景珩直接把外袍扔在她的頭上,把她整個抱起來,“微臣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總而言之,先把嬤嬤喊過來就是了。”

說完,衛澄被他一整個抱起來。

把她放到一旁的貴妃榻上,就看到劉嬤嬤出現在寢宮之中。

方才有宮女來傳話,說攝政王很生氣,嚇得劉嬤嬤魂都快丟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的君主明麵是衛澄,實際上是遲景珩。

劉嬤嬤每次想到衛澄在他身邊,到底沒有放鬆下來,現在看到衛澄被放在榻上,更是擔心了幾分。

“陛下……”

“嬤嬤,處理一下這裏的東西。”

遲景珩打斷了劉嬤嬤要跟衛澄說話的模樣,指了指龍塌。

事情過於詭異,劉嬤嬤走過去,才看到那床榻上的一抹紅色。

“這是……”

按道理說,衛澄的落紅應當沒有了。

“嬤嬤,是朕的月事來了……”衛澄露出一個有些羞臊的表情,小聲開口道,“你快去給朕拿那個來。”

以前在江南的時候,衛澄用過幾次那個墊子,現在在皇宮,也不知道在哪裏找才好。

劉嬤嬤到底是盡力過世麵的,冷靜下來之後,開始處理這些事情。

期間,衛澄被遲景珩抱在懷裏,在劉嬤嬤的麵前。

以前二人做這些羞臊事都是藏著掖著的,如此暴露,還在劉嬤嬤麵前,衛澄難免拉不下臉來,咬了咬他的下巴,讓他安靜一些。

“都怪你,朕如今裏麵什麼都沒穿,你可不許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