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人說教,趙無延氣得麵色鐵青,眼看情況超出預想,對自己越發不利,他握緊雙拳,大聲說道:“照常來說,一品中等水劍符不該有這般大的威力!而且你的水劍符前所未見,你說你自個沒作弊,那你可能解釋清楚自己是從何處學來的?”

“照你這麼說,所有人比試後遭質疑,都要自報家門,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本以為趙無延也非無腦之人,沒想到眼睛不大還目光短淺,陸鈞晏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但凡有點真本事的人,就能看出來,我方才使用的確確實實是水劍符。”

“趙四少,此事確實是你不對,陸小少爺先前繪製的靈符品階雖是一品中等,可使用時才知曉,其威力比尋常一品上等水劍符還要巨大!嚴格上來說,這場是你輸了!”掌櫃看不下去了,沉著臉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在場人群中,也不乏符師,更有甚者在瞧清楚陸鈞晏那張靈符時,便認出其不同之處,線條更為複雜,不用細想也知道威力要比同品階的靈符要強些。

當即有心懷善意之人不滿道:“被汙蔑作弊,對於一個符師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每個符師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繪製之法,且從不輕易外傳!你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沒有人規定靈符都必須長一個樣,說到底是你目光短淺罷了!”

“還想知道陸小少爺師承何處,就你也配?像你這種品行不端之人,去到哪都不會有真正的大能願意收你為徒!”

“都給我閉嘴!”

趙無延受夠了用力大吼一聲,一雙陰鷙的眼狠毒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直到他們徹底安靜下來,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他現在算是看明白,陸鈞晏也不是什麼好鳥,很會煽動群眾語言攻擊自己,他真是小看了陸鈞晏,但也到此為止了,“比試才過去一場,第一局我們是平手,還有兩場沒比,你敢不敢再加點賭注?”

“嗤!還平手,不看看自己畫的土遁符,連水劍符一半威力都攔不下,也就你這麼不要臉的才好意思說是平局,真本事沒有,屁事一堆!”碧小意翻著白眼,不滿地叨叨。

站在趙無延一旁的梁質岸理直氣壯道:“比試之前,雙方約定好的,誰繪製的符籙品級最高,誰就獲勝,都是一品中等靈符,為何不能算平局?還是說,陸小少爺你是怕了,不敢與無延哥追加賭注?”

“你……”

碧小意正要說話,就被陸鈞晏扯到身後,隻聽他笑道:“說說看,你想加什麼賭注?”

“我要用這些東西跟你對等交換,輸了,你就要把薑稹送給我。”趙無延抬手一揮,桌麵上就出現了一堆靈石和靈草,還有好幾件法寶和法衣。

陸鈞晏皺眉,眸底厲色一閃,“趙無延,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就你穿過的那幾件法衣誰會要?”

“就問你敢不敢。”見他終於變了臉色,趙無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大笑起來,瞄向薑稹的眼神越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