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暘:“你換衣服,繼續換就是了,我在這裏,不會妨礙到你發揮。”
這人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蘇千幻的臉更黑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明白嗎?”
“男女授受不親,指的那是未婚男女,我們兩個是夫妻,還怕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蘇千幻似笑非笑:“攝政王殿下,我現在的身份隻是百草堂的七神醫,並不是護國公府大小姐蘇千幻,百草堂的七神醫對外是沒有伴侶的。”
蘇千幻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攝政王殿下的妻子去世還沒滿三個月吧?攝政王殿下現在就來騷擾我,是不是不太妥當?”
淩司暘不以為然道:“我記得,在大印朝時,花城到處都在傳,說是百草堂的七神醫心儀當朝的攝政王殿下,因而,攝政王離開花城的當天晚上,就與人在酒樓裏喝得酩酊大醉。”
蘇千幻:“……我說攝政王殿下,當時您不是已經決定與我劃清界限了嗎?您又怎會知曉我在哪裏做了什麼?”
“本王是不想知道,但是,本王派人查探花城消息的時候,恰好有人提到七神醫與人在酒樓喝醉的消息。”
蘇千幻嗤道:“派人跟蹤我就是跟蹤我,還說那麼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來。”
淩司暘直勾勾的盯著她,一派淡定的表示:“本王有好生之德,七神醫為了本王這般情傷,本王自然也不能太絕情。”
“攝政王殿下就不怕人在你的背後說你見異思遷了?”
“我的名聲也不能更壞了。”淩司暘嗬嗬笑道,若有所指:“不過,本王剛到大夏王朝京城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傳言,說本王在大印時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私下生活混亂不堪,本王原本一直查不到源頭,不知,七神醫是否知道呢?”
蘇千幻的麵上沒有半點心虛之態。
“攝政王殿下何時在意別人的言語了?”蘇千幻一針見血的又道:“攝政王殿下若是在意的話,就不會接那王小姐的食盒,又去陪王小姐一起用午膳,再吃下王小姐給您夾的菜了,攝政王殿下覺得我說的對吧?”
淩司暘摸了摸鼻子,沒有再反駁。
因為他理虧。
蘇千幻給了他一個眼神:“攝政王殿下,麻煩去桌邊好好想想。”
淩司暘轉頭就準備往桌邊走。
但剛走了兩步,他突然間反應過來,又重新走回來看著蘇千幻。
“你剛剛與我說了這麼長篇,就是為了讓我去那邊坐著?”淩司暘耍賴的看著她,繼續抱臂站在原地,下巴囂張揚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我偏不去,你能奈我何?”
蘇千幻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攝政王殿下,您真的不去?”
“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蘇千幻將外衫脫下,扔向了淩司暘。
淩司暘伸手抓住,那一瞬間,他嗅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香氣。
隨即,他就感覺到眼睛有些癢,揉了揉眼睛後,再睜開眼睛,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他的視界,像極了近似一千多度的近視眼,手指伸到眼前一尺處,都看不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