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想起了狗兒,便來到了狗兒的家中,狗兒見是林風,大喜,趕緊把他讓進了屋,屋中飄著中藥的香味。香兒見到林風,也是欣喜,納頭便拜,口中一直稱謝。林風忙扶起了香兒,見她氣色是好了一些,不像上次咳那麼厲害了,也為她高興。
香兒見林風看著她,臉一紅,忙把頭低下,又輕咳了下。林風本隻是看她氣色,見此情況,覺的有些尷尬,訕訕的沒說話。倒是狗兒毫無顧忌,拉著林風坐在桌旁。
林風見屋裏是置辦了些東西,而且窗戶也重新糊過,不再漏風,屋內升著炭火,還算暖和。
狗兒上次回來就把林風誇上天去了,又神秘的說林風是朝廷的人,這次喬裝改扮是要調查個大案,又吹噓自己已是林風的兄弟了,要跟隨林風,幫林風破此大案,隻是,記著林風的話,沒跟香兒說具體是什麼案子。
香兒見狗兒說話眉飛色舞的樣子,也真心的為弟弟感到高興。隻是內心還是有些擔憂,便提醒他注意安全。狗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根本沒放到心上。
這時,香兒見倆人坐下,知道倆人有正事要談,便避在一旁。
林風聽狗兒說了今天的跟蹤情況,沒什麼特別的事,便稱讚了下狗兒,囑咐他明天再小心的跟蹤,便走出了狗兒家,回到自己的住處。
狗兒送林風走後,想起林風的稱讚,高興的上竄下跳,香兒也不製止,隻含笑的看著他。
翌日一大早,林風來到了監視地,見狗兒也已經在監視。過了一小會,陳府門大開,好幾頂轎子從裏麵先出來,接著是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陳人貴,後麵跟著的是他的七個妻妾,陳豐和以及兩個兒子陳文錦和陳文清和三小姐陳悠然,還有一些家丁。
林風大為奇怪,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陳家全家出動。府前這時又來了一些轎子,眾人便紛紛的登上轎子,浩浩蕩蕩的向城南而去。
林風遠遠跟著,見眾人出了城門繼續南去,路上也還有不少的轎子和行人同行。林風見有的行人拿著香燭和祭物,恍然大悟,今天是初一,他們這是去十裏外的戒壇寺上香。
戒壇寺在一座小山上,寺雖不算大,卻香火鼎盛,附近的幾個縣的人們每逢初一和十五便會去上香和祭拜。
陳悠然跟著家人一起來到寺中上香,進了主殿中,看著那巨大的佛祖雕像,默默的從百合手中拿起三炷香,點燃後便跪在了佛像前,從心底為小菱祈求,希望佛祖能保佑小菱早日脫離苦海,重新投胎做人。
在寺中把所有的佛祖都上香完畢後,陳悠然多日的抑鬱悲傷的心情才有所緩解。突然想起,寺外不遠的地方有處山穀,風景非常的優美,還有條瀑布,以前記得和小菱去遊玩過,便有了再去的興致。
去跟陳人貴拜了別,陳悠然便坐著轎子,帶著兩個丫鬟離開。
陳人貴看著陳悠然離開,心中有些悵然,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女倆始終有些隔閡,尤其是在悠然的母親紀氏去世後,倆人更是甚少說話。
紀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長的更是風華絕代。陳人貴猶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她的低頭一笑,豔比百花,陳人貴好些天茶飯不思,隻想著那絕美的容顏,甚至在跟自己的另三房妻子上床時,心裏把她們都當作是她。
也不知是陳人貴命好,還是怎的,紀氏的丈夫死了。紀氏原來的丈夫是個非常有才學之人,在地方任官,卻被人誣陷貪汙,其為人耿直,哪裏受得了這屈辱,還在查訪期間,就被氣的吐血,後突然身故,隻留下紀氏一人。
紀氏本來就嬌弱,哭的更是肝腸寸斷,此時,陳人貴得空大獻殷勤,終於抱得了美人歸,隻是倆人剛結婚,紀氏就有喜,不到九個月就生下了悠然。
此事一直像刺一樣的紮在陳人貴的心裏。陳悠然越長越漂亮,空穀幽蘭一般,陳人貴心裏是越來越複雜,一方麵對之是愛護,另一方麵卻是無來由的厭煩。
陳人貴收拾心情,不再去想這些事情,繼續在寺中上香。
陳悠然出了寺廟,便命轎夫向附近那山穀行去,臨近山穀,便隻有一條小路,轎子無法再前行,陳悠然便命轎夫在此等候,自己和兩個丫鬟一起向山穀中走去。
此刻,山穀中行人已少,偶爾有幾聲鳥鳴響起,又漸漸的消失在竹林的深處。走了一會,三人循聲來到一個瀑布前,抬頭向上望去,一層薄薄的水霧籠罩著那瀑布的源頭,隻能看見一道水流從高高的兩山間傾瀉而下,中間碰到幾塊凸起的岩石,使得水花四濺,如飛珠碎玉般晶瑩可愛,瀑布下方的一汪水潭碧綠清澈,一條小河正從水潭出發歡快的向遠方奔去。
陳悠然見到此等美麗的景色,嗅著那絲絲點點的水霧,心情大為歡暢,而小蓮偷偷的拿起了個石頭,趁百合不注意,丟在河中,濺了百合身上一些水。百合驚叫了一聲,隨即嬌嗔著笑罵小蓮,小蓮隻一個勁的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