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然關上了門,林風狼狽的從床下爬了出來,站起身,林風對陳悠然深深作了個揖,道:“多謝三小姐的救命之恩。”
陳悠然看著林風道:“不用謝,我這次幫你,也是為了報昨天你的搭救之恩。”說完,坐在了椅子之上。
陳悠然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道:“林公子,你此次夜探陳府所為何事?”
林風遲疑了下,“這……,此事關係重大,恕在下不能說,不過,在下對小姐絕無不良之意。”
陳悠然幽幽的道:“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是來查我父親的。其實昨天回來後,我就仔細的回想了白天的事,我見你談吐文雅,而且武藝高強,本不應該做乞丐的,你裝作乞丐必有目的,今天再見你,我更加確定你一定是在調查我的父親。”
頓了一下,陳悠然接著道:“其實,父親做的有些不好的事,我也知曉,我也曾試圖多次勸他,但他根本不聽,還訓斥於我。他做的事,別人遲早會來查的,加上這次小菱的死,我已對父親死心,。”
林風道:“三小姐既然知道令尊的事情,在下希望三小姐能夠把知道的事情告知在下,日後,如果令尊東窗事發,三小姐也能免受牽連。”
陳悠然苦笑道:“你是讓我告發自己的父親,我雖然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為,但如此不孝之事我卻做不出來,將來如果有天父親出事,悠然也願跟隨父親,以報其養育之恩。”
這下輪到林風苦笑了。
倆人相對無語,各自默默的坐在那裏。
林風背上的傷這會又開始火辣辣的痛起來,陳悠然看見其痛苦的表情,道:“你怎麼了。”林風道:“背上被姓馬的砍了一刀,不過沒事。”
陳悠然一驚道:“你跟馬護院交過手了,那馬護院武功很高的,聽說他本是一個大盜,被人追殺,幸得我父親相救才活了下來,從此便一直在府中做護院教頭。”
說到此,停住了,又接著道:“我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吧。”便來到林風的背後,一看,陳悠然呆住了,隻見其背上一條長長的刀痕,衣服上都沾著血,傷口上露著肉,有點觸目驚心。陳悠然忙道:“你傷的好像很重,流了不少血,我看還是先包紮下吧。”
林風還要堅持,陳悠然道:“你要再不包紮,隻怕你沒逃出去,血就流幹了,再說你流著血逃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的。”
說完,便起身在櫃子中找了半天,沒合適的布條,隻得選了個幹淨的衣服,拿刀裁開。
林風這時,也知道陳悠然說的確有道理,便忍痛把上衣脫下,讓陳悠然給包紮。
陳悠然見林風光著上身,臉一紅,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男子的身體,心中狂跳不止。
林風背對著陳悠然,聽到她沉重的呼吸,心中也甚感異樣,除了自己母親之外,也沒有一個別的女子看過他的身體。
陳悠然強忍羞意,來為林風包紮,把布條一圈圈的緊緊圍在林風傷口上,林風看到陳悠然的潔白的小手在包紮時抖個不停,聞著其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幽香,早已忘記了疼痛,隻希望時間永遠停止在此刻。
好不容易包紮完畢,陳悠然的臉已經紅的像熟透的蘋果,林風此時回過頭,一見,頓時呆住了,目光裏隻有這紅撲撲的絕世容顏。
陳悠然更加嬌羞的低下了頭,喃喃的說:“林公子,衣服可以穿上了。”
林風這才醒悟,連忙笨拙的把衣服穿好,臉也紅透了,不敢再看陳悠然。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幸福的味道。
過了良久,林風咳了下說道:“三小姐,聽說前些天你的一個丫鬟死了,是真的嗎?”
陳悠然心中一痛,道:“是,小菱雖是我的丫鬟,但從小和我親如姐妹,我內心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可惜卻死的不明不白。”
林風本沒話找話的提及此事,此刻一聽,忙道:“三小姐,小菱怎死的不明不白。”
陳悠然猶豫了片刻,此事堵在其心中已不少日子,每想起來便覺難受,可惜卻無人訴說,此刻,見林風問起,終下了決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林風聽。
原來,早十幾天前的一天,小菱那日整天的在發愣,滿腹心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陳悠然非常的奇怪,就再三的逼問小菱發生什麼事,小菱初時不肯說,後來才告訴她,原來是陳順要小菱跟他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