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能力並不是很強的我也是明白的,我被附身了!?
這裏還有別的鬼?
“丫頭,別怕,是我。”
一道溫良悠遠的男音似自天邊傳來般好聽極了。 我原本淩亂而又惶恐的心扉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如有一雙寬厚的大手撫在我心房處,一時安心極了。
那麼問題來了,你是誰?
我想出聲,卻發不出聲音。
反倒是腳下踏起來了罡步,走的那叫一個氣勢,又從包裏醜出一張驅鬼符來,食指占了朱砂,將那符紙淩空一甩,不過幾秒眼瞅著就要落地的工夫,“唰唰”的又在那符的背麵空白處畫了一張新符出來,同時之間嘴裏也是念念有詞道:“吾奉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雖我不會畫符,但符式我還是認得幾個的,那是鎮邪符,一般的厲鬼見此符非死即傷。
原地一個轉身,長臂向空中一探,那符紙已安然落回手中。
動作之流暢就似在那符紙上紉了一根透明的絲線,上下也罷,東西也罷,簡直神了!
畫符間,小美再次的向“我”衝了過來,一道極強的陰風直衝麵門而來,“我”隻用那符紙向前揮了兩下,那道陰風便兀自消散了。
小美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似有一麵無形的屏障阻擋在她身前,她的神色痛苦極了,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淡,魂體再次冒出縷縷黑煙呈洞狀在身上擴大開來,用不了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要魂飛湮滅了。
這男鬼好生厲害,那符紙都沒有近身小美,都能將她傷成那樣!
隻是,現在真的是感歎附我身的男鬼有多麼厲害的時候嗎!?
我在內心深處大吼道:“不要殺死她!放她一條出路!”
這個“我”會聽我的話嗎? “我”收起了符紙,將那符紙三兩下的疊成了一個寶塔的形狀,嘴中再一次的念念有詞道:“槍殊刀殺,跳水懸繩。” 小美便自如化為一縷青煙飄進了“我”手中的寶塔中來。
這是在收魂! “丫頭,你可欠我一次。”
悅耳的男鬼聲音再度出現,愈發飄遠。 同時之間,之前進駐在我身體裏麵的那抹清涼也猛地抽離而走。
我身形一個踉蹌,若不是齊叔叔及時過來攙了我一下,也就成了狗吃屎了。
天空中再次放晴了起來,如果不是看著仰倒在院中的渾身是血的熊四,剛剛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如夢一場而已。
“小純啊,你沒事兒吧?”
齊叔叔關切地問我道,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還有這一手呢,牛比! 我搖搖頭,除了腦袋有點暈,暫時沒什麼別的感覺了。
李大爺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齊叔叔轉身想去扶他,李大爺擺了擺手,倒先給比了個大拇指,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剛才那一下雖然不是我給他老人家甩的吧,但畢竟……
“小純啊!出息啊!有你外婆當年的風采!” 得,這高帽子就算是給我扣上了,我說剛剛我被附身了,他們會信嘛…… 熊四也算命大,還有一口氣。
這也好,總歸也不算是給小美徒添業障了。齊叔叔叫了120,也拿熊四的手機給他老婆打了電話,開的是免提,他老婆語氣著實不善,大概就是說他怎麼不直接死了得了,就是去醫院她也沒錢。
最後經過齊叔叔得一番好說歹說的,她也總算是答應到了醫院再說了。
至於熊四說齊叔叔和他老婆有一腿,那簡直是瞎扯淡。
熊四他老婆在鎮上開了個裁縫鋪,齊叔叔去他老婆店改衣服,就量尺寸的時候,讓熊四給看見了,還給拍了照片,但從照片上看的確顯得很親密,但那就是表麵現象而已。
他知道齊叔叔是個大老板,就故意拿照片作為把柄想訛他的錢。
最可氣的是,熊四他老婆不僅不還齊叔叔的清白,也插了一腳進來,謊說齊叔叔對她動手動腳。
之前熊四已經去齊叔叔的城裏的公司鬧過幾次了,齊叔叔實在無奈,給他了點錢,打發了他。
沒成想,這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敗類今天又找過來了。
齊叔叔氣不過和他爭執了起來,倆人打在了地上,熊四竟然掏了刀出來,把李大爺嚇壞了,這才給我打了電話。
我看著手中的寶塔符紙,找了個黑塑料袋將其好好的包了起來,放在了包裏。
小美畢竟是傷了人,我需要好好的超度她一番才行,省的下了地府又得多受罪。
齊叔叔人太老實,我怕他在受那無賴夫妻的氣,就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