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跟李叔解釋的時候,我倆都並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尤其是跟黃老板有關的那些話,相信李大爺是聽進耳裏了,但是他並沒有告訴給齊叔。
所以,齊叔並不知道冰庫鬧鬼的事情實際是因我而起。
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應該告訴齊叔一聲。畢竟齊叔跟黃老板認識,我做這件事,也確實有風險。
這隻鬼並不單單衝我而來,很有可能也會對齊叔下手。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齊叔真相,就在此時,院子裏響起了幾聲汽車的鳴滴聲。
“來了,還挺快的。”
齊叔探著腦袋從窗戶往外看,而露喜色的說:“館裏的驅邪師到了,我們出去看看。”
我心中喜不過驚,這才幾分鍾啊,我們回到辦公室,一杯水都還沒有喝,人就來了。 隨著齊叔一起,我們三人走出了辦公室。
一輛特別拉風的寶馬開進了前院,開車的人車技了得,一個飄移,車已經端端正正的停進了車庫裏。
驅邪師,寶馬車,這兩個完全不協調的關係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們聯係在一起。
我的目光接觸到了從車上下來的人,心中一動。 真是絕代風華,受盡老天獨愛。
我在心中豔羨不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細看之下,令我渾身一震。 眉目如畫,一張薄唇緊緊抿住。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此人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我壓根想不起來,之前在哪見過他。難道是走在街上,因為看見帥哥,所以回頭多看了幾眼?
不可能……
這種天選之人,倘若給我見過一次,我定然不會忘記。
不光如此,當他的目光跟我的目光相撞,他竟然對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天,帥哥拋來的笑容,簡直令人想要犯罪。 我的心如小鹿般亂跳,絲毫克製不住的遐想。
活見鬼了,我這是怎麼了,才死裏逃生就犯花癡。 我使勁地晃了晃頭,卻在聽到他開口時猛然頓住,差點沒有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抽筋。
“齊館長,吳道長今日有事,臨時派我過來先了解情況。”
這聲音,聽著怎麼如此耳熟?
我疑慮頓生,確定聽過這個聲音,可當我細細從腦海中搜索這道聲音的主人,卻查無此人。
“非常感謝您的大駕光臨,請問如何稱呼。”
齊叔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鄧棋森,棋子的棋,森林的森。” 鄧棋森自我介紹,我則暗自搖頭,我相識的人中,並沒有叫鄧棋森的人。
可是他的身形,還有他說話的聲音,我卻又為何覺得相熟。
“地下負二樓,有情況。”鄧棋森噓了一聲,以手指放在了唇邊,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齊叔張口欲說,見狀連忙閉嘴。 鄧棋森右手五指快速的掐算,雙眸微閉。
大師就是不一樣,就連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法,都做的比我專業。
“齊館長,敢問負二樓是做什麼用的?”鄧棋森猛然睜開雙眼,視線所及之處,正是通往負二樓的樓梯平台方向。
“鄧先生,您看出來了對不對,正是那兒。”齊叔臉上的喜色更濃,仿佛看到了下凡降妖除魔的如來佛。
我則驚疑不定,看來這個鄧棋森有兩下子,隻是我怎麼就是覺得,他一副洞察一切的篤定,仿佛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也在場一樣。
不對,他的聲音跟逼供我答應不過問黃老板的那個聲音一點也沒有相似之處,不會是同一個人。 我替鄧棋森開脫,隻因他給予我一種安心的感覺。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我就是覺得他是友非敵。
“是藏屍處,都是已經處理完畢,就等著家人過來領取,隨時可以進行發喪的亡者。” 我開口,替齊叔介紹了負二樓的功能。
“下去看看。”鄧棋森點了點頭,率先就往下樓的方位走。
我跟齊叔對視了一下,隨後跟上。 “
李大爺,你別下去了,留在上麵,我們這裏,什麼時間都會有人過來。” 齊叔邁腿時,交待李大爺看門。
李大爺更是飛快地點頭,想來剛剛的事情,把他嚇得也夠嗆。
我們三人很快就下到了負一樓,一路上我提心吊膽,卻沒想到下樓的過程很是順利,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有血字,過道的燈也明晃晃的亮著,一切的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情景。
饒是如此,一路上我還是本能的小心戒備。 這個鄧棋森,看著不似壞人,但是他的能力有幾分,我不清楚。
萬一也是我這樣沒點道行的神棍,可不真的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想到這裏,我明白隻能靠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