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剛才被我的驅魂符所傷,法力也不高,很快的就抵抗不住。
我緊緊的盯著劉朵兒腳上的紅線,不停的補足朱砂,有了朱砂的克製,屋裏的溫度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隨著劉朵兒一聲呻吟聲響起,她緩緩的睜開了眼。
“停,可以了,劉朵兒的魂魄回來了。”
她腳上的紅線已經消失,人也醒了過來,算是跟王海沒有關係了。
“珠珠啊,可把媽嚇壞了啊。”
吳姐抱著劉朵兒嚎啕大哭,劉哥見狀也從屋外衝了進來。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今日我是見識到了。
劉哥眼角濕潤,不停的以手背去擦拭眼中的淚水。
看到劉哥一個男子漢,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我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可惜天下父母心,關心則亂了分寸。
“謝謝你許純,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最開心的人是劉蕊,不負眾望的救醒了劉朵兒,也沒有給她丟麵子。
劉哥很痛快的把錢給了我,還提出要親自送我回家,我收下了錢,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闖過了一大難關,一定有許多話要說,這樣的天倫之樂,我識趣的沒有麻煩他們。
劉哥感恩於我救了劉朵兒,又那麼懂事的沒有讓他相送,臨別時又塞給了我二百元,說是給我報銷路費。
我收了下來,一來安劉哥的心,讓他心裏好受一些,畢竟他一直不相信我,還差點趕我走。
二來我才不會跟錢過不去,收下後走人。
劉蕊把我送到了路邊,親自幫我叫了輛的士送我回家,再三的謝了又謝,車子啟動了,她才回去。
坐的的士裏,我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才區區幾個小時,五千元就到手了。
除此之外,我一直都沒有再聽到或者是看到那個給我提示的人。
自從他說過了那麼一句話,提醒我他們沒有說實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聲了。
這件事就此帶上了懸疑色彩,也許是哪位高人,做了好事不願意留名吧。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心安理得的把心思放在了這筆錢上,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做神婆原來會這麼掙錢,早知道我以前就該好好的跟外婆學習道法,現在都已經可以混到大師的級別了。
今日的經曆,堅定我要繼續做這一行,通過替人水災賺錢的這種方式來錢太容易了。
我希望早點多掙點錢,早日還清給外婆看病欠下的債務。
時間不早了,看看我還可以睡覺的時間,離第二天上班剩下不到五個小時了。 我決定今晚還是住到館裏去,這樣第二天如果沒有生意的話,我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
反正幹我們這一行的,不需要天天坐在辦公室裏,隻要有人送逝者過來時,館裏有人就可以了。
回到館裏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李大爺在值班室裏睡著了,我躡手躡腳的從側門溜了進去。
很好,李大爺睡得很香,沒有被我吵醒。 我正準備上樓回寢室,冷不丁的被居高臨下的一個人影嚇了一大跳。
我站在一樓通往二樓的拐角處,再踏上十級台階,就可以回到二樓。
主要還是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樓上還有人。
所以看到有人時,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是鬼影。
“許純,那麼早就來上班了啊。”
是馬六,他正站在二樓的平台上看著我。 我的嘴角抽了抽。
早?
虧他想得出來,以為現在我回來是上班來了。
“那麼晚了你還不睡,在那裝神弄鬼的嚇誰呢。”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人嚇人,嚇死人可是有先例的。
“哦,早睡早起身體好,我是起來鍛煉身體的。”
馬六說著,伏身到了地上,做起了俯臥撐。
“神經病,半夜三更的做什麼俯臥撐。” 我笑罵了兩句,不理他自顧自的回屋。 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沒有洗漱倒頭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中午我才醒來,還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許純,醒醒,來人了。”
是馬六的聲音,我揉著睡得惺忪的睡眼起來開了門,看到馬六時我嚇了一跳。
“馬六,你生病了嗎?”
“去,你才生病了呢,沒事詛咒我,你是不想讓我罩著你了是吧。”
馬六沒好氣的數落了我幾句,才說起正事,“快換上衣服下來,來人了。”
我一個激淩全醒了,知道馬六所說的來人是什麼意思。
“知道了,我馬上就下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工作服,小跑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