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來的時候一直擔心外婆,還沒有給他介紹鄧棋森,我指著鄧棋森對外婆說道:“他是我捉鬼的時候遇到的夥伴,技術比我高。”
鄧棋森卻往前走了一步來到外婆身前:“外婆,我叫鄧棋森,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純,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這話說的,外婆肯定聽出來他的含義了,我羞赧的瞪了鄧棋森一眼,他怎麼可以沒有問我就說出我們二人的關係,萬一外婆不接受可怎麼辦。
外婆聽了鄧棋森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連連說道:“好好,把小純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我有些無語,外婆這和一般的家長不一樣啊,也不問問鄧棋森的收入年齡家裏有沒有房有沒有車,就這樣同意了?
不過隨後我就了然,我剛剛都已經說了鄧棋森的道法比我高超,外婆做了這麼多年神婆,自然知道這行業來錢快,如果鄧棋森的道法高,那我以後得生活不成問題,她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小純,你去休息一下,明天送我去醫院吧,外婆自知時日無多,去醫院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免得你擔心罷了。”
外婆慈愛的看著我,說的話卻讓我鼻頭酸酸的。
我搖了搖頭:“外婆,你現在印堂發黑,這屋子也是黑氣繚繞,完全不是正常現象,醫院能治好嗎?你還是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病突然嚴重了吧!”
外婆笑著看著我:“這人老了,不中用了,完全是普通的病,沒有別的原因,你看到的這些黑氣,也隻不過是因為外婆陽壽快盡了才產生的,別多想了。”
外婆的話讓我眼淚都流了出來,怎麼會這樣,難道外婆真的陽壽快盡了嗎?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鄧棋森拉著走了出來,他和我來到院子裏,對我說道:“小純,你奶奶並沒有被鬼纏,你就不要多問了。”
“真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太相信鄧棋森的話,而且秋雅的話還在我的腦海裏響了起來。
她說,如果我不離開鄧棋森,那我周圍的人都會接受她的報複,外婆突然嚴重,是不是她搞得鬼,她就是為了逼我離開鄧棋森,而外婆之所以不告訴我,也是因為秋雅太厲害,怕我不是她的對手。
我不知道我這些假設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十有八九,錯不了,不然我實在沒辦法解釋,本來已經控製住病情的外婆,為何突然告訴我自己陽壽盡了。
鄧棋森拉著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小純,生死有命,你外婆真的是陽壽到了,才會如此,你別再多想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還是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我隻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我聽從了鄧棋森的話,第二天再送外婆去醫院。我告訴鄧棋森,我今夜不想與他同睡,便關上了房門,我知道這間房門擋不住他,但我已經表明了態度,希望他給我一些私人空間,尊重我。
如果鄧棋森強行進來,他在我的心底的地位,隻會大打折扣。
好在鄧棋森也理解我,知道我無法接受奶奶突然病重,所以並沒有進來,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隻覺得心裏發冷,為何我會突然遇到這麼多事情,雖然也是我為了賺錢,但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控製著,讓我不得不往這一行業邁進。 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好在很快天就亮了,天一亮我就準備送奶奶去醫院,打開房門我卻愣住了,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隻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他是鄧棋森。
“你怎麼在這裏,沒去睡覺。”
要知道這院子裏有好幾個房間,他完全可以去其他房間睡覺啊。
“我說了,會保護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離開你身邊。”
鄧棋森目光灼灼,說的認真極了。
我的心在這一刻,像是化了,他居然昨夜真的沒有睡覺,站在這裏守了一晚上,這一瞬間,我覺得水清兒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那已經是過去式,重要的是現在,鄧棋森是喜歡我的,他陪著的人是我而不是水清兒。
我對鄧棋森露出了一個自以為不錯的笑容:“你個傻子,這裏是我外婆家,有什麼好保護的。”
說著,我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鄧棋森笑了,溫柔極了。
我和他來到了外婆的房間,外婆早已經收拾好東西,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們,雖然她周深還是黑氣繚繞,但她的心情確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