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不要(1 / 1)

如果我不知道水清兒的存在,我就以為他的溫柔是隻給我一個人的,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清楚,讓我怎麼自處,怎麼接受他給我的愛?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鄧棋森,卻見他已經起身,走到了桌前,拿過來了一張符咒,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鼎。

那張符咒我從來沒見過,也許我的道法書上有,可我沒畫過。 那符咒上的字不是用朱砂寫的,不知是用什麼,黃色的紙,金色的字,金字裏麵還有著紅色的線,至於上麵寫的什麼,我是一點兒也看不懂的。

而小鼎,則是黑色的,那種黑色的物質我也沒有見過,看上去有些像玉,可我又沒見過黑色的玉,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

我終於忍不住問鄧棋森:“那是什麼?”

“這個是黑曜鼎,是黑曜石做的,你看上麵刻有龍紋,可以鎮壓一切邪祟。而這個符咒,是把你體內詛咒之力給我的關鍵,隻要你喝下這符咒,我就可以把你體內的詛咒之力用黑曜鼎溝通出來,然後融入我的體內。”

鄧棋森給我解釋了一番,我也算是明白了,不過我不想讓鄧棋森幫我這樣化解詛咒之力,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不喝下這符水,那他就沒辦法了。

鄧棋森並不知道我的想法,點燃了符咒化成水遞到我麵前:“小純,喝下它,就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我看著鄧棋森,沉默了良久,並沒有接過碗。 鄧棋森看我不接,繼續柔聲勸著我:“小純,喝下它,讓我陪你一起痛苦,好嗎?”

“我不要,我不需要,鄧棋森,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

我聲嘶力竭的吼著,手一揮,鄧棋森手裏的碗就被我打翻在地,咕嚕咕嚕滾了好遠,裏麵的符水全部灑在地上,把地板染成了黑色。

我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鄧棋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這樣,可能是長時間的疼痛磨滅了我的理智,再加上剛剛那個夢,讓我對鄧棋森產生了懷疑,所以我才會這麼衝動吧。

嘴唇動了動,對不起三個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我以為鄧棋森會生氣,可是並沒有,他隻是默默地看著我,最後抱住了我。

“小純,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難受,可是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難過,為什麼你不願意讓我幫你分擔痛苦。”

我推開了鄧棋森,有些話不說出來,我害怕我被憋死,所以我還是問了。

“鄧棋森,你告訴我,水清兒到底是誰?我是不是水清兒的替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說過不會欺騙我,所以請你告訴我事實,可以嗎?”

我淚流滿麵,歇斯底裏,像一個潑婦。

鄧棋森歎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柔和,並沒有因為我這樣爆發而生氣。

他薄唇輕啟,柔聲說道:“小純,我愛你隻因為你是你,你不是水清兒的替身,你隻是你,至於水清兒是誰,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隻要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並不複雜。”

我不知鄧棋森的話是真是假,人心真的是不可測的,比如王子明,如果他按照我說的做,也不會死,我也不會受這樣的疼痛,可他明明答應了我,卻還是去找了青蛇。

鄧棋森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我看著鄧棋森,他一臉溫柔,並沒有說謊的痕跡,我仔細斟酌了一番,如今我已經淪陷在了他的溫柔鄉裏,逃不掉了,也不必糾結了,既然他說我不是水清兒的替身,那便不是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袁功朋,我猶豫了一下,我對袁功朋印象並不好,他現在給我打電話又是為什麼?

最後我還是接通了電話,看看袁功朋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你有什麼事?”

我機械的問袁功朋,並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

“是這樣的,許純,你救了王子明的事情我們考古隊的隊員都知道了,所以他們想讓我聘請你當考古隊的顧問,來幫助我們。”

這話就有意思了,我嗬嗬一笑,嘲諷道:“袁功朋,你的道術可比我厲害多了,有你這個大師在,根本就不需要我這種小魚小蝦吧。”

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明明袁功朋這麼厲害,他那些隊員還需要專門聘請顧問?

袁功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許純,之前隱瞞你確實是我不對,但是這是我們五行門的規矩,我那些隊員並不知道我會道法,所以我是真心實意聘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