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外公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把一切都考慮好了,完全都是為我著想。
如果外公幫我把錢還了,那我就不用再在考古隊工作了,我在考古隊工作一是為了掙錢,二就是為了向袁功朋打探我父母的消息,現在外公幫我把一切都解決了,我還留在考古隊幹什麼呢?
不過既然外公說讓我留在考古隊,那麼我就留在考古隊,到時候和袁功朋找到了陣法,一起回五行門。
外公直接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小純,這裏是五十萬,密碼是你外婆的生日,你去取了還給那人吧,外公一心修道,對人情世故不懂,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把對方約出來,我請他吃飯,算是感謝他這麼多年對你們的照顧。”
我沒有拒絕外公,外婆對外公誤會那麼深,外公現在願意幫助我,也算是對外婆的一種彌補。
我接過了外公手裏的銀行卡,對外公鄭重的道謝,外公也不再和我多說什麼,靜靜地站在外婆的棺材前守著外婆。
外婆一直到淩晨也沒有出現,也許外婆是沒有什麼遺願,所以才沒有過來吧,如果她來了,也能和外公見上一麵,也能把二人的誤會說清楚。
淩晨的時候鄧棋森來了,一同來的還有送葬的隊伍,外婆沒有兒子,女兒女婿也不在,就隻有我這一個親人,但是送葬的隊伍還是很長。 我跟著大家一起往後山走去,等走到後山,天已經快亮了。
墓坑已經挖好,幾個抬棺材的人把外婆的棺材抬著往墓坑裏放,可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棺材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幾個抬棺材的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把棺材抬起來,把幾個大男人弄得是滿頭大汗。
“不好了,那棺材出血了。”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幾個抬棺材的人都直接跑來了,眾人都往後退了幾步,把棺材那塊留出了好大的空位。
我走到棺材邊,就看到了那棺材的一個拐角滲出了血,這是怎麼回事。
“這人怕是有什麼心願未了啊。”
周圍人議論紛紛,我有些無措,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外公和鄧棋森都來到了我身邊,外公的臉色黑青黑青的,難看極了。
“外公,怎麼辦?”
我小聲問外公,外公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就下了個決定:“開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袁功朋和他的考古小隊都跑了過來,拿著工具準備開棺。
“住手。”
是齊叔,他走過來攔住了外公,質疑的看著外公說道:“不知道閣下是誰?死者為大,怎麼能說開棺就開棺。”
我連忙拉了一下齊叔的衣服,對他說道:“齊叔,這是我外公,如果要開棺,他有這個資格。”
“小純,你說他是你的外公?”
“是啊,怎麼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不能開棺了,這棺材出血,八成是程七娘不想看到這討厭的人,不想讓人髒了她的黃泉路,才會有這異象。”
齊叔一字一字的說著,斬釘截鐵,他瞪著外公,有些厭惡。
我剛準備給齊叔解釋一下,是他誤會了,誰知道鄧棋森卻拉住了我,還對我搖了搖頭。
外公上前一步,冷笑一聲:“你未免太過多管閑事了,這結婚證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和程七娘是夫妻,她的事如果我不能做主,那又有誰可以做主呢?難道你能做主嗎?”
外公說著,拿出了一張紅紙,紅紙已經不是很紅,有些發白了,可在這些周圍人穿著的白色孝衫的映襯下,還是顯得有些刺目。
我沒有看清紅紙上的字,但是齊叔看到那張紅紙確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低聲問鄧棋森:“鄧棋森,那紅紙是結婚證嗎?”
“是,那是以前的結婚證,你外公沒有說謊。”
得到了鄧棋森的肯定,我心裏也有了數,既然結婚證都是真的,那外公應該沒有說謊了。
“來人,開棺。”
外公轉頭看著袁功朋,讓袁功朋開棺,袁功朋本來就是五行門的人,自然沒有反對外公的意思,直接就要打開外婆的棺材。
“許純,你快攔著他們,你外婆生前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齊叔快步走到我麵前,拉著我說道。 齊叔怎麼知道外婆和我說了什麼?
是,外婆說讓我小心外公,可是現在我感覺,外公真的不像是壞人啊。
我走到外公麵前,想攔住外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