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功朋坐在了副駕駛上,而車是由蔡勁來開,我和鄧棋森坐在了後座。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小鎮,上了高速。
一直到中午,都沒有下高速,這五行山搬得還挺遠的,我看了下路標,車子是往藏區行駛的。
我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坐了這麼久的車感覺好累,車上有麵包,我吃了些麵包,鄧棋森也吃了些,他現在是附身在這具身體上,就要吃東西來保證這具身體可以正常運行。
終於在快要日落的時候,我們出了高速。這裏是一片戈壁。
又沿著國道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經過一條小路後,蔡勁突然車頭一轉,就要往旁邊的山上撞上去,我嚇得大驚失色,袁功朋卻一臉淡定,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撞向了山。
可是想象中的劇烈碰撞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直接進入了山中。 車子來到了一個隧道裏,可是這個隧道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看到。
隧道挺長的,車行駛了五分鍾就出了隧道,這時候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小路,但是這裏卻猶如白晝,我可不相信,剛剛行駛那五分鍾,就從晚上變成了白天。
我四處看著,想看看為什麼這裏這麼亮,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種亮並不是天亮,而是類似於傍晚的那種亮。
袁功朋突然開口說道:“這裏就是五行山,多年前門派出現了一個奇才,他帶我們來到了這裏。這裏的夜晚比外界的夜晚要亮一些,不會讓人看不見東西。”
原來如此,我到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懵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袁功朋看我一臉呆滯的樣子,微微一笑。 我想他口中說的奇才,應該不是我身旁的的鄧棋森,畢竟鄧棋森告訴過我,原來五行門不在這裏。
我轉過頭,卻看到鄧棋森一臉追憶的看向四周,讓我有些奇怪。
這時候我腦海裏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是我五百年前醒來把五行門搬到此地的,隻不過我忘了。”
這是鄧棋森的聲音,這讓我很意外,原來他五百年前蘇醒過一次,並且還重新挪了門派的地址。
我瞬間就開始佩服鄧棋森,他能夠把一個門派建立在這種地方,而且外麵根本無法窺探裏麵的情況,不是門派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這種山外稀疏平常,山內自有乾坤的洞天福地入口。
“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見我們五行門的現任掌門。”
袁功朋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過頭對我們說了一句。
原本聽袁功朋說,五行門出了大事,我想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才對,怎麼看起來一片平和,似乎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而且,周圍也沒有感應到魔物的氣息。
不過有一件事真的要吐槽,搞不明白為什麼要修一個這麼長的石梯,我們從山腳足足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山,才來到五行門的所在地。
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佇立在門口,上麵用古體書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五行門”。
這裏的環境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出入,原以為這種古老門派,肯定是古色古香的建築,可沒想到剛走進五行門的前門,就看到了很多具有現代氣息的建築。
可能是看出了我嚴重的疑惑,袁功朋解釋道:“時代在進步,我們肯定要跟上步伐的嘛!”
說的也是,如果現代人都按照古代的生活方式過日子,那得多無趣,而且也很不方便,過的跟原始人似的。
我們跟著袁功朋走進五行門,經過了一個有著幾處擂台的廣場,看著像是個人比拚鬥法的地方。然後繞了幾個彎,就在我差點忍不住抱怨的時候,袁功朋說話了:“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告訴掌門,你們來了。”
等袁功朋一走,我對從走進五行山就一言不發的鄧棋森說道:“怎麼一路走來都不說話,是不是很懷念這裏?”
鄧棋森灑然一笑,手掌覆在朱紅色的牆壁上說道:“有什麼好懷念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這裏的環境有了很大的變化,而且,這些人都變得很陌生。”
我看出鄧棋森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心裏也明白,遇到這種事情,換誰都不好受。 曾經熟悉的一切都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那些熟悉的身影早已不在人間,隻留下自己一人苟活於世。
仿佛被鄧棋森內心的孤獨之意所感染,我竟然也跟著升起一股淡淡的傷感,可能這就是戀人間的心有靈犀吧。
過了一會,袁功朋回來了。
“走吧,我帶你們去議事大廳,掌門在那裏等你們。”
本來以為外公會親自過來接我,結果他並沒有出現,我有些失望的跟著袁功朋去了大廳。
外公見我們來了,站起身笑道:“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