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說完直接將金色鈴鐺拋向空中,當那個小巧別致的鈴鐺在空中滴溜溜旋轉一圈後,竟然自行晃蕩起來。
鄧棋森單手在我麵前一揚,一個光幕出現在我麵前,然後直接將我包裹住。
“小純,你快離遠一點,一會打起來,我怕顧不上你。”
鄧棋森說完,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往後方飄去。
遠處的鄧棋森傳來一句話:“不管今日我是否能夠活著離開,有個請求,希望陳長老不要為難我的女人。”
鄧棋森對離我不遠的陳長老說道。
陳長老隻是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就像看一隻任由別人宰割的羔羊一樣。
說實話,這種眼神令我很不舒服。
“放心吧,一個沒用的人族女人而已,我不會為難這種螻蟻。”
陳長老回了鄧棋森一句,聲音不大,但是卻能清晰落入耳中。
但是,這個陳長老竟然說我是隻螻蟻?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朝一日我實力足夠,定要讓這個出言侮辱我的人好看。
眼下我可不敢隨意挑釁,胡七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可小覷,而鄧棋森目前也是個不確定因素。
其實我也想過,鄧棋森既然認識陳長老,而胡七似乎不敢忤逆陳長老的話。
那麼鄧棋森硬要帶著我們離開,恐怕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還是有點危險,先不說陳長老答不答應,胡七肯定不會輕易放走胡穎。
而陳長老剛才救下胡穎的一幕,我也看得真切,似乎胡穎才是禦鬼宗的目標。
雖然不知道胡七和禦鬼宗達成什麼交易,禦鬼宗的陳長老竟然會幫他做事,但是鄧棋森如果強行要帶我們走。
恐怕會遭到禦鬼宗的阻攔,到時候胡七與陳長老聯手,恐怕等待我們的也隻是死路一條。
就目前而言,鄧棋森沒得選擇,隻有殺掉胡七之後,才有和陳長老扳手腕的資本。
陳長老因為忌憚鄧棋森那個令牌後麵的大人物,所以他暫時保持了中立。
可是情況一旦有變,我也說不準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胡七拋出的攝魂鈴依然不停的在晃動,他沒有出手攻擊鄧棋森,而鄧棋森也沒有出手還擊胡七,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胡七的鈴鐺看起來非常詭異,在晃動了一會之後,鄧棋森就自己在原地手舞足蹈,讓我有種感覺,鄧棋森這是在與空氣對峙?
這個念頭隻是一晃而過,我明白,現在的我沒有在胡七的攻擊範圍內,鄧棋森確實在鈴鐺的影響下,已經出現幻覺。
雖然不知道鈴鐺究竟把鄧棋森帶入什麼幻境,麵對這什麼“怪物”一般的存在。
隻見鄧棋森的身法極快,幾處躲閃,一直沒有作出反擊的樣子。
我大概能猜到,追擊鄧棋森的不止一人,很有可能是一群人正在和鄧棋森打起來了。
胡七沒有看鄧棋森一眼,而是死死的盯著上方漂浮著的鈴鐺,一隻手藏在袖中,另一隻手食指與中指合在一起,不停的比劃著。
我猜測,胡七應該是在集中精神操控著鈴鐺,而且他的麵色越來越凝重,反觀鄧棋森,已經開始還擊的樣子。
看他的架勢,似乎已經占據上風。 我仿佛能看見幾個身強體壯的人,正在被鄧棋森一個人打的節節敗退的狼狽模樣。
“哼,胡七大意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幻術就會被他攻破。”
站在離我不遠處的陳長老自語一句。
這句話好像是說給他自己聽,又好像是故意告訴我的一樣,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鄧棋森的方向。
眼裏微光浮現,可能是用了什麼法子,看清楚了鄧棋森與人爭鬥的場麵。
這些人都是深不可測的厲害角色,我仿佛接觸了一個新的世界,而鄧棋森似乎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對我說明。
他了解的層麵肯定很廣,甚至有可能就是那個層麵的人。
我雖然繼承了一小部分前世記憶,但是對鄧棋森的了解其實不多。
隻限於知道他非常愛我,甚至願意為了我去死,可以為了我一人和眾多同門反目,可以為了我不顧父皇的冷眼相看,其他人的冷嘲熱諷,一直待在我身邊。
其他的記憶對我來時一片空白,我甚至懷疑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記憶存在。
我將可憐的玄陰抱在懷裏,這家夥由始至終都在睡懶覺。
如今大家身處這種危險境地還全然不知。
“啊!”遠處傳來一身痛呼。
隻見胡七口噴鮮血,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他的鈴鐺‘哢擦’一聲碎裂開來,胡七又噴出一口鮮血,他已經有點站立不穩,直接從空中摔落到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