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精神力全部壓在腦海裏,試圖喚醒自己,剛才看了一眼月亮,就讓我有點神魂失守的感覺。
鄧棋森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個奇怪的月亮弄的失魂了,難怪我怎麼叫也叫不醒他。
我不敢再次抬頭看向天空,但是,頭頂上方似乎有著眾多誘惑,我的心神漸漸失守,很想抬起頭去看一眼。
但是強大的意誌力,卻和這股無形的力量在抗衡著,雖然不知道誰勝誰負,但是我別無選擇。
因為,我的身體如今早已僵硬,不得動彈,感覺自己就像鄧棋森一樣,兩個人都要被這個奇怪的月亮震懾住心魄。
我因為精神力強大的緣故,這時候依然死守陣線,就是不肯抬起頭去看一眼,天上那輪明月。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抬起來看了,那麼等待我和鄧棋森的,可能隻有一條路,死路。
胡穎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隻比鄧棋森早出來沒多久,如果鄧棋森中了那個月亮的幻術,或者什麼。
那麼胡穎肯定也會不受控製,這時候,就算胡穎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那我肯定看得到他身影才對。
我強忍著天上的‘誘惑’,艱難的艱難的轉過頭,但卻沒有看到胡穎的樣子,山洞口沿著山下有一條階梯,如果胡穎要下山,那麼這條路線是比幾個之路才對呀。
突然,一股無形的巨力直接將我的頭仰了起來,我速度也不慢,立刻就閉上雙眼。
但是,竟然有一股強烈刺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到我的臉龐。
我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而且是一場拚意誌力的角逐賽。
當然了,我肯定輸的稀裏糊塗。
最後,我還是沒能忍住,張開雙眼看了一眼。
入眼處,那輪金色的明悅已經比紅月大小一小半,而且,這黃金色光球,竟然還是微微閃動著微光。
這時候,我發現自己佇立在一座高山之巔,身著錦繡霞衣,英姿挺拔又不失柔美的人。
這個人怎麼和我長得這麼像?
仔細一看,不對!這人就是我自己。
她手持一柄寒氣逼人的秀劍,站在高山之巔,隱隱有一種世外高人的風範。
這人真的是自己?
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過?
我向著下方看去,地下是萬丈深淵,而且無比黑暗,在那裏暗無天日的深淵地下,似乎又很多密密麻麻的東西在蠕動。
細看之下,可以發現,那些都是人頭湧動的鬼魂,而且這深淵很熟悉,感覺很熟悉。
對了!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不就是這個嗎?
怎麼?為什麼周圍的環境如此蔥鬱,而且還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這完全不像嚎哭深淵啊,可是無論給人的感覺還是地形特征,無疑跟嚎哭深淵一模一樣啊。
我現在好像是以精神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的狀態來到這裏,眼看著另一個我,對著深淵下方說道:“今日你若是不將那個賤.人叫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傳遍整個山穀,深淵地下也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有點不耐煩。
“你夠了沒?都追殺我多少次了?就能放過我們兩?”
我聽到這個聲音,腦海一陣暈眩,這個不就是鄧棋森嗎?
為什麼我和鄧棋森會發生這種事,我還想好好想想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另一個我好像不肯答應。
她直接將自己的劍拋向空中,然後快速念動咒語,一把原本看著非常秀氣的長劍,忽然在空中一分為二,以此類推,竟然幻化出無數柄劍,齊刷刷的對準了地下的嚎哭深淵。
“鄧棋森,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將秋雅交出來?她殺了我們的孩子,我連替孩子報仇都有錯嗎?”
另一個我說著說著,竟然留下兩行清淚,但卻沒有哭出來,就連說話都沒有帶著哭腔。
這是另一個堅強的我,如果是我本人,知道秋雅殺害我的孩子,那我肯定會奔潰。
我原本想著看一出好戲就行了,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心驚的同時,就連身體都感覺微微顫抖。
因為,鄧棋森抱著秋雅從深淵下方迅速往高山之巔衝了出來,然後漂浮在另一個我的對麵。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
本來這沒什麼,都不打擾我看戲的心情,因為我心裏認為,自己可能進入了一場環境,如同實質般的環境。
為什麼有這種想法呢,是因為,我曾經也中過胡九的幻術。
相比胡九,封印這嚎哭深淵的人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
不多時,他們三人都沒有說話,然後另一個我率先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要這樣逼我,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隻見另一個自己,嘴裏念念有詞,而且全身金光大放,頭發和衣服竟無風自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