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紅,直接從我原來的身位洞穿而過,那道帶著淩冽劍氣的赤劍,在撲空之後,直接調頭,又往我這裏來。
本能使我在這種危機之下動了起來,我直接就往一個方向跑去,期間,我瞥了一眼她的方向,隻見她什麼也沒有做。
隻是麵帶笑意的看著我,而且還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這時候那道赤紅劍氣已經迫在眉睫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柄劍給我帶來的衝擊,還有威懾力。
我一咬牙,躲不過幹脆就不躲了,畢竟這隻是個夢而已,算自己倒黴,也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還要認為她比我厲害。
搞得在自己夢境裏,都還要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嗎。
“你夠了沒有!這是我夢裏,難道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嗎?還要對我下手?”
我對著她聲色俱厲的說道。
剛說完,我就感覺下腹一陣刺痛,這柄劍直接洞穿了我的身體,隻是一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神魂似乎受創。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發現沒有傷口,然後又掀開自己的上衣,仔細打量一番,發現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奇怪,剛才明明感覺到一股刺痛感,而且,我也清晰體驗到了被劍洞穿身體的一瞬間,自己確實是受傷了。
可為什麼,當我查看傷勢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她的臉,而她隻是微微一笑,一招手,那柄飛劍就直接落入她的手中。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不是夢,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意識空間,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什麼東西,繞來繞去,我根本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直白點,我不想和你繞彎子,如果這不是夢,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我麵前?我的本體應該在勾離和鄧棋森等人看著,根本不可能無故被人擄走。”
我這時候也算是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了一下,發現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可能發生。
而且,如果有人在我昏迷之後對我下手,那麼鄧棋森幾個人肯定會奮起反抗,先不說鄧棋森和玄陰打不打的過。
單單一個勾離,我相信一般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甚至在他麵前過不過第二招,回想起那次,三個實力強勁的鬼將,在勾離麵前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殺死。
我信心滿滿,我的本體沒事,那這裏很有可能隻是一個類似於幻境的地方,而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真實的。
她好像還想騙我,畢竟剛才那柄飛劍,對我沒有任何的損傷,雖然有股清晰的疼痛感,但是沒有真實傷害。
“我不會相信你的,別跟我胡扯了!”
說完,我看無路可去,我也不想再像無頭蒼蠅一般竄來竄去。
一來,我不知道該往哪走,反正怎麼走也不可能走的出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裏很有可能是一個類似於死胡同的地方。
而且,我並不想再一次體驗那被利劍鑽心的痛苦,雖然隻有一刹那,但我還是不想再次體驗這種感覺。
“真有趣,此時此刻,你竟然還懷抱著希望?我告訴你吧,你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裏。因為這裏是屬於我的精神空間,以前這裏還是個樂園,隻是我的意識受損,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為了療傷,我將自己的意識幻化萬千,全部都散發出去。”
“而你,隻不過是我萬千意識中的其中一縷,真以為自己是獨立獨行的存在?我們之所以會相見,是因為你激發了自己的牽製,提前將法力化為元力,所以才會和我產生共鳴,雖然不知道什麼人幫你做了這些,但我能感覺到,幫你的人對我有種熟悉感,因為這種手法不是那些低等種族能辦到的。”
她就這麼站在我麵前,突然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我隻是輕輕瞥了她一眼,就沒打算繼續理她,如果再這樣和她說下去,我很有可能會直接產生精神分裂。
還說我是她的一縷神識所化,真是可笑,我許純上輩子是鬼皇的女兒,這輩子就是許純,怎麼可能是別人的一縷神識。
可能看到我露出不屑的目光,她忽然怒了,緊接著說道:“大膽!見到本體還不趕緊過來和我融合?你以為自己是獨立的存在嗎?”
看著她忽然暴怒的樣子,我就感覺好笑。
剛才還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模樣,如今竟然因為我不理她,就變得如此扭曲起來,看起來有點像精神分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