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小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得有些惱火,我是因為擔心鄧棋森他們受傷,所以才和他回來的,他現在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是在羞辱我嗎?
我看著小白,心中的憤怒一點一點的湧了上來,身體也覺得冰冷,我皺眉對他說到:“小白,如果你提出這樣的要求,那你就把花還給我,我自然可以找到人幫我煉製丹藥。不是非你不可的。”
小白揉了揉我的頭,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輕聲說到:“小純,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愛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多陪陪我而已。”
聽到他這樣說,我鬆了一口氣,我以為小白真的變得那麼惡毒。
小白把我放開,我順利從他懷裏脫身,站了起來。
小白抬了抬手,一道白光打在洞穴口,洞穴口立刻就被一層白色的屏障擋住。
做完這一切,小白對我說到:“小純,我來幫你煉丹,你在這裏休息吧。”
“多謝。”
我隻能疏離的對他道謝。
小白站了起來,走到了那棵大榕樹下,手放在榕樹上,一個黑色的旋渦出現在了榕樹上。
他又轉身對我說到:“小純,你在這裏等我,山洞我已經開啟了結界,沒有人可以進來的。”
他說完,就一步踏進了黑色的旋渦。
等他進去以後,那黑色的旋渦就消失了。
我坐在軟榻上,看了看那結界,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是出不去的,而且現在小白還在給我煉製丹藥,就算是我想出去也不能出去。
我隻能坐在這裏等待小白。
坐了一會兒,我就感覺有些困,畢竟去了天狐原之後,我就一直沒有休息過,雖然這具身體是修煉的身體,但是這麼久沒有修煉,又沒有休息,身體也是支撐不住的。
之前一直忙碌,也不覺得,這會兒安靜下來,倒感覺到一陣疲乏。
反正現在隻能待在這裏,不如好好休息一會兒。
想著,我就躺在了軟榻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又回到了那天狐盟盟主的院子裏,好像又看到了鄧棋森絕望的眼神。
他拽著我的衣襟,哀求著說讓我不要離開他,可是小白拽著我,還是一步一步的遠離了鄧棋森。
我知道這是夢境,雖然那一個我離開了,但是這一個我還在,我走到鄧棋森身邊,想要讓他起來,可是手卻從他的身體裏穿了過去,我抓不著他,碰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
我隻能站在這裏,當一個旁觀者,可是這是我的夢境,難道在夢裏,我都沒有辦法保護鄧棋森嗎?
我心中泛起了深深的絕望的感覺。
在那個我離開之後,那院子裏隻剩下了鄧棋森他們幾人。
我看到鄧棋森一直坐在地上,誰拉他他也不起來。
林子寧在鄧棋森身邊張嘴說著什麼,可是我一句也聽不清。
在他說完之後,鄧棋森從地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房間裏走去。
一邊假扮盟主的胡言,走到了鄧棋森身邊,拍了拍鄧棋森的肩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鄧棋森的眼神亮了幾分。
接著鄧棋森就和他們回到了屋裏。 林子寧和鄧棋森去了單獨的一個房間,我連忙跟上他們,雖然他們看不到我,但是我也想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了房間裏,鄧棋森躺在了床上,林子寧坐在一邊,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匣子。
等小匣子打開以後,我就看到了裏麵有一套手術用的裝備,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畢竟林子寧本來就是學醫的,他有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林子寧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小鑷子,然後就在鄧棋森的臉上夾住了一片鱗片。
隻一下,就把那片鱗片拔掉了。
在拔掉鱗片之後,鄧棋森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指甲長的小口子,我想那些小口子就是之前那個守護者用匕首劃開的吧。
林子寧一片一片的把鄧棋森臉上的鱗片拔掉,我看到這一幕,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鄧棋森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但是他的手卻緊緊的捏在一起,我想,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吧,畢竟這個鱗片是在靈魂之上的,又怎麼可能不痛苦。
我走了過去,想握住鄧棋森的手,但是我握不住,我隻好假裝自己可以握到,做著一個假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鄧棋森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低聲說到:“子寧,你有沒有感覺到,小純在這裏。”
林子寧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到:“鄧棋森,別多想了,小純她離開了,沒有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