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色的小城裏,有了這麼多花花草草,純白的染上雪花,瑰麗的更加妖媚。
一場大雨洗禮了一切,帶來了新生與毀滅,悄悄蓋上的濃霧,一絲一毫的正在加工著這一切。
並不是所有電路都陷入了黑暗,沒有被破壞的,當然也好好的,這個夜仿佛沒有盡頭,多數人抱著孩子卷著鋪蓋,貓著腰貼緩緩的朝著手機上說的那一個地方前去。前去,像是動用了什麼技術?屏幕上就幾個大字。
“城南避難所。”
有人喃喃自語的念了出來。
“這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們還能得救嗎?”
“政府呢,政府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警察呢?”
“嗚嗚嗚,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小女孩兒的哭聲令在場所有人都心底一揪,可卻無人站出來說話,牽著她的那個大媽蹲下來,也隻是抹了一下她的眼淚,“乖,乖啊,嬸嬸在這呢!”
然後改牽為抱,小女孩兒拳打腳踢的對著她。
卻被婦人抱得更加用力,甚至捂住了小女孩的嘴,隻留下鼻腔呼吸。大霧彌漫著,但隱約還能看得清大部隊的人影,所有人像遷途的旅人一樣,一個個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的家,或許更久。
他們像下餃子一樣跳入一個洞窟,終於,大部隊全部跳入,最後眾人拉著一根粗壯的麻繩,上卷著一塊巨石,把洞口給掩埋。
做完這一切,他們此時心情雜味,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在這個電子設備發達的現代,人類的思想更加開放。
思緒也更加廣闊,這些天,看這麼大規模的麵積怪物災害,他們不禁往大了猜,全球末日。
不想承認也不行,那些怪物自人身體裏長出,這麼玄幻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到現實,可事實如此,他們也並非三歲不懂的小兒。
隻能被迫接受。
這是末世來臨的第3天,天氣永遠陰沉沉的,他們完全沒有心思注意到底有沒有太陽升起。
也許是沒有的,他們想,這幾天都是冰冷刺骨的,沒有一絲光亮。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可以通往別處的地下道。
一個個都屏緊呼吸,心髒跳到了嗓子眼,隨著滴答滴答的下水道水聲,所有人都靜靜的向前走著。
前麵領頭的是個老爺子,他領的這一行人大概有百十來個,三人作一排,地下道比較寬,手裏拿著一張地圖緩慢前行。
即將要轉彎的時候,他停下來了,打了一個手勢。
所有人都握緊手裏的鍋碗瓢盆。
代表著有危險。
“嗬嗬……嗬嗬嗬!……”
沉重的怪異呼吸聲,傳來所有人的耳畔,一時間都繃緊了肌肉,氣氛有些凝重。
聲音逐漸遠去,代表著怪物已經走遠,聽聲音好像隻有這一隻,眾人呼吸不穩,確實稍稍放緩了呼吸,老爺子旁邊有兩個拿著鐵鍬的小夥子,一左一右,人高馬大的。
看著挺唬人,確實也是,他是a市小區公寓的門崗保鏢,也就是警衛員,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倆正在門崗裏吃泡麵。
玻璃碎掉的那一刻,把他倆的眼睛都給劃傷了,一左一右看著挺對稱,不過好在沒瞎。
他們是後來加入這個隊伍的,因為那個通往南城的避難所,必經之路的下水道,就在他倆腳下。
他倆腳下是一個脆弱的井蓋,上麵糊了一層水泥,至於保安亭為什麼建在下水道上,可能是因為地理位置好。
眾人力量大一人一錘子就把那個井蓋給撬開了,水泥也砸碎了,就是聲音有點大,他們找東西堵住那個口比較費勁,不過好在保安亭門口有一塊石頭,正當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一個氣質挺好的,全身黑小夥子戴著口罩,口罩中間有一個口子,手裏拿著一個玉米啃著,指尖指了一下保安亭對門兒的大理石,旁邊兒因為災禍而掉下來一塊兒井蓋兒大小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