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猛然回頭,一點兒也不冷靜的伸出自己的手!
隨後,似乎察覺到了自己一雙大手上那輕柔的一雙小手的撫摸,若即若離的安撫著他,這回是真的消散了。
顧南笙麵色陰沉沉的,握緊了自己的手,“還是晚了一步啊。”
少有人知道的一個秘密,顧望是顧望又不是顧望,本身都是一體,卻因為不會死而被強行分裂成多塊兒,同時生長為一個個體,卻又相互廝殺,就像是養蠱一樣,沒有溫情。
因為顧南笙是主體,但卻又好像和其他的顧望並沒有區別。
因為記憶不同,誰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複製品?還是一個從主體身上分裂下來的贗品。
這一切在他自己還一知半懂時,也就不奢望別人能理解,那時的他想著,總有一天他會懂。
但現在。
顧南笙心間空洞一瞬,甚至想著,隻當成一團亂麻,燒了不就好了。
至少顧南笙那場大火時是這麼認為的,他也做到了,至於未來,那時的他才不會想呢!而現在?再說吧。
……
冰冷而暴戾,這是他人生當中所有人對他的代名詞,也許沒那麼誇張,但他周深的反叛分子氣息太重了,許多人卻還不得不因為他的權勢而來恭維他。
在這樣的傳統範圍長大。
秦時月清醒的覺得自己很難不養歪。
而事實證明,一個人的三觀是否正常,確實是可以從小塑養的。
“喂,我餓。”
蔣笑身上穿著連衣帽衫,下麵穿著牛仔褲的蔣笑冷冷冰冰地玩著手上的刀刃。
他不笑的時候是真的很瘮人。
“要吃點什麼嗎?阿笑。”
秦時月思慮一下,然後收回看著對方的目光,背上背著的背包有些沉甸甸的,裏麵都是生活用品,手裏也提著一個大包。
裏麵裝的是望遠鏡 ak 47狙擊槍,小手槍,手雷彈之類的。
他洗劫了軍用庫。
反正現在的這個世界也就這樣了,他覺得沒人會知道的。
然後,秦時月深呼一口氣,眼裏帶著些疲憊感:“阿笑,你先把手鬆一鬆,我要呼吸不過來了,你也不想要一個腦袋掉了的移動行李包的對吧。”
秦時月聲音微啞的說著,脖子上細細小小的傷口卻像是來人沒聽到一樣,一條接著又一條。
遲早,秦時月想著,他會被這個小少年殺人如同殺魚一樣簡單,幹淨利索,變成屍塊和腐臭的碎泥。
每次他想到這裏,神經都有些扭曲的振奮,心底裏萌芽的喜悅,幾乎都要克製不住的破土而出!
不像是之前他殺的那7個“隊友”,利落的就那麼解決了!之前秦時月有顆子彈“不小心”崩到蔣笑腦袋上,等等,是不是暴露了什麼,然後他就發現,對方同樣是化成一陣血霧,然後迅速凝結成一個人。
穿著的衣服也開始隨著對方的心情刷新刷新。
像是在玩遊戲存檔一樣,格外新奇!
這是他第1次,這麼清晰的感知到對方和那些“人”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某天晚上起夜。
秦時月覺得還是不行,帶著這個一個不穩定因素上路,有幾條命都是不夠的。
也就是說半夜準備跑路。
“再見了,怪物男孩兒。”
盯著他睡熟的臉龐,秦時月準備往後退,輕輕地輕輕地,然後,沒有然後了……
“秦哥哥,在幹什麼呢。”
就見蔣笑微微眯起眼,抬起頭來,兩隻眼眸,裏麵都無機製的晃動著一個“天”字花紋的眼珠子,散發著淡淡幽幽紅光。
看著真是詭異至極。
蔣笑唇角微微抬起:“是想丟下我這個包裹,直接跑路嗎?”
夜色幽深。
秦時月兩人此時正身處在一個巨大森林的廣場上,各種意義上的嘈雜粗獷,麵前狹小的空間裏,中間生著一堆火,劈裏啪啦的響著。
還很有節奏感的,像一場歡奏樂!
“怎麼會?”
秦時月按下動作,麵上不動聲色,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分詫異,心裏卻想著,這時是想動也動不了了,先前的想法被肯定了,這小兔崽子絕對在自己身上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