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基地。
成為階下囚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就如同此時的蔣燁和蔣笑。
隻見來人眸底冷清一片的笑笑,而他的身上捆綁著的陣法開始發力,勒的人越使力越喘不過氣:
“你這是圖什麼呢,我們不應該是同一個人嗎?沒必要自相殘殺吧!”
蔣笑嘖了一下,笑了笑:“你這話說的我都要信了,讓我怎麼接好呢,雖然我是挺感激你的,但。”
“畢竟,現在跪在地上的是你,又不是我。”
確實,蔣燁眼神一閃,試探性的掙紮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一身透明絲線,陣法倒是捆不住他,但是他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被自己身上種出來的蠱絲給埋汰了,“你和你的姘頭可真是夫妻情深啊,為了逮到我可真是什麼下作事都幹!”
“嗯,這個怎麼說呢?姘頭我承認,可夫妻……我們可是夫夫,等等,先不聊這個!”
蔣笑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雷打不動的秦時月:“我說你啊!還嘴硬,月月,去把那位方清小先生請過來,相信他一定會願意說的。”
“你……”
秦時月正想說點什麼,但看著對方威脅的眼神,還是無語的看了蔣笑一眼:“行,我的少爺。”
然後就見,隻瞬息!地麵下頓時生起一個白色的陣法,而後陣法發動!沒了蹤影。
而坐在陣法中央的蔣燁,不由得神色一暗,霎時就陰鶩了起來,有些如同困獸一般壓低聲音道嘶吼:“你到底要幹什麼。”
蔣笑拿起絲線嫌棄的挑起他的下巴:“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對嗎。”
“誰知道呢。”
蔣燁很想鳴冤的吼一聲,我他媽不知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記得有沒有得罪這個人。
“啊。”
蔣笑眼裏的笑意漸淡,看出他說出來的竟然是真話,那就說明,王少謙騙了他,眼神一陰:“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看來你沒有說謊,本來我遵循著氣息,找了那麼多年,最終選定了你這一個目的地,還以為會有點收獲,沒想到也是徒勞,真沒意思。”
“那這個地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緊接著就見蔣笑歪頭衝著虛空說了一句,“動手”。
遠處正在啟動陣法的秦時月撓撓頭有些歎息的煩惱,可陣法中間還扔了一個白大褂的男人,然後他想到什麼一樣的,手下微光一閃,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
秦時月收回動作,嘴上沒什麼認真的應了一句:“是是。馬上馬上!”
而此時。
南城基地的上空開始烏雲密布,不複往日晴好。
“哈哈哈哈那是什麼還怪好看的!不會是又哄方先生開心弄出來的吧?”
所有人駐足腳步,隻見那雷雲越來越大,本來所有人還抱著開玩笑看熱鬧的態度,觀察這一奇景異觀。
“轟隆!——”
漸漸地,隨著第1道落雷下來之後,都笑不出來了。
“臥槽!!?!”
這景象就像末日重啟一般場景再現。
“出事了!出事了……!”
所有人驚慌失措的抱頭亂竄,他們下意識的往森林深處跑去,卻忘了打雷之後千萬不能站在樹下,容易遭雷劈。
“啊!——”
“救命啊!”
這如同滅世一般的景象,籠罩著整個南城基地。
而站在上空,用陣法浮空的蔣笑,手裏拎著蔣燁,更是打著手憑借著視力好觀望著遠處的他姘頭,隻見秦時月他站在雷雲中央,卻沒有落雷打落在他身上,然後似有所覺般,和蔣笑對上了視線。
蔣笑衝他笑笑,嘴裏卻惡意的笑著,訴說著:“你瞧啊,蔣燁,這多麼像末世前啊,安穩日子過久了,總要來點刺激的,不是麼,因為你的城裏太安全了。”
“是嗎,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全也是一種錯!”
而蔣燁此時垂著頭,整個人如同被陰影籠罩,那略微長的紅發已經打亂了他額間的神色,讓人模糊不清的危險感如約而至,一股子仿佛風雨欲來的意味迅速襲來。
“人善被人欺啊!我總該知道的。”
蔣燁忽然大笑了起來,眼裏閃過將要掉下來的晶瑩光亮,目不轉睛的看著下方廣場中央逐漸流失生機的那個男人,心中一道命名為人性的枷鎖,逐漸鬆懈。
蔣笑有些不理解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了然道:“是這樣沒錯,不過,你笑什麼,那個男人不是要死了,你居然不難過,震驚。”
“我笑的是……”
說到一半,蔣燁眼裏一種名為安穩般迷霧漸散,他笑為了一個人安穩了23年。
那個男人是他親手上上的一把鑰匙,隻要那個男人一日不死,他就永遠的可以名為日常的安靜下去。
因為方清喜歡歲月靜好。
那他就偽裝成這樣,他想過也許會偽裝一輩子。
畢竟23年過去了,他們都不年輕了。
“唉!”
蔣燁笑夠了,如同沉睡的獅子從籠裏醒了過來,略有些神經質的直勾勾看著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