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張曉,我們剛好有五份力量去摧毀陣眼。”
艾佳洛問羅大:“羅叔,新生節當天陣眼的村民多嗎?”
“陣眼一般沒人去,都是去中心祭祀祈福。”
“說到祭祀,俺聽到一個不太好的傳言,”花花突然插話,“聽說用的肉都是人肉。”
“你可別瞎說,新生節後可沒有人口失蹤的。”
“哎喲,你咋知道沒上戶口的人都在呢?”
花花反問,羅大啞口無言。
祭祀用的禮肉都是王老一手操辦的,他雖然是村長,但是不管新生節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新生節必須破壞掉。”
艾佳洛感覺自己一天都在生氣。
“陣眼當天沒人看守,所以破壞會很輕易,我們真正的困難是如何在不引起村民公憤的情況下破壞祭祀。”
“你們還不能體會到信仰的瘋狂,那被迷了心竅、做任何事也無法改變的愚蠢信仰。”
羅大幽幽地說道。
他見證了羅家村的腐朽罪惡,羅大能有今天的覺悟,多虧了他上過幾年學。
後來羅誌豪上學後回村,告訴他這叫精神洗腦,能夠讓人言聽計從。
“我倒是和羅叔持不同的看法,”艾佳洛舉手,“如果羅叔想到的被王老想到了,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大家千萬別忘了,鬼嬰和王老都是狡猾奸詐的類型,對付他們,我們還需要做些準備。”
“那應該做些什麼準備呢?”
許三七反問艾佳洛,後者理直氣壯地搖搖頭,雖然她想不到方法,但是她覺得今天的自己特牛氣。
“那就各自做好保障,各憑本事,見機行事。”
有太多難以預料的因素存在,與其窮究一個結果,不如順勢而為。
許三七翻出了一大堆療傷噴霧,一人一堆,眾人驚訝他怎麼這麼多保命道具,許三七隱瞞身份說是背後的老板給的。
眾人投來羨慕的眼光,許三七突然想到以後這麼說也不錯,將狗頭大帝神化,抱自己的大腿。
這樣就可以合理解釋自己等級很低但是道具很多很有錢。
對不起,暫時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不是故意隱瞞夥伴們的。
除了白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
在新生節開始的前幾天裏,眾人過著為數不多悠閑的日子,白天照常由村民帶著遊山玩水,順便套一些情報,晚上睡在外麵的帳篷裏輪流守夜提防鬼嬰突然襲擊。
這幾天,他們考察了五個陣眼的路線和隱藏點,同時發現大多數村民都被蒙在鼓裏,一味痛恨著鬼母,對真正隱藏起來的惡魔充滿敬畏。
陣眼周圍是崎嶇的山路和濃密的樹林,很少有人家居住,幾天下來,除了他們,很少碰到過路人。
“好歹是個陣眼,怎麼人這麼少啊?”許三七好奇地問身邊的花花。
“這些地方都不吉利啊,俺村裏人很迷信的。俺也瘮得慌,要不是恁,俺絕對不會來。”
“死過人啊?”
“這地兒長得就不吉利。”
“好吧……”
……
新生節在忙碌中終於到來,有人期盼,有人擔憂,幸福與仇恨交織,這年的新生節,注定腥風血雨。
當天未等雞鳴,許三七眾人已經準備就緒。
許三七負責北麵的陣眼,艾佳洛負責西麵,羅大負責東麵,花花負責東南,道五道六負責西南。
道一和剩下的道士被許三七安排了其他的任務。
陣眼消失,中心法陣也就不複存在,鬼母到時盡力衝破陣法,恢複自己的實力。
至於村民,因為全部到場,所以為了獎勵他們的熱忱,許三七會送給他們一些禮物。
眾人來到各自負責的陣眼,沒有人阻止,沒有人設埋伏,他們都很輕易地破壞了陣眼。
輕鬆的可怕。
陣眼被破壞掉,中心的封印被解開,一道鬼氣彌散四周,將眾人包裹,主持祭祀的王老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鬼母和沉睡的村民們。
“你們……竟然和小兔崽子聯手!”
王老氣憤到了極點,麵目猙獰,雙目翻白,他的身體被鬼嬰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