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七醒來沒有找到白萊,詢問兔媽媽後者眼神躲閃著,許三七頓時明白白萊去哪裏了。
“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許三七掙紮著坐起來,兔媽媽讓他好好休息。
“攔不住的。”
“別責怪娘,是我執意要去的。”
白萊推開草簾,來到許三七麵前,如釋重負地笑了。
他沒有告訴許三七自己的遭遇,許三七雖疑惑但也沒有過問,兩兄弟就像把這件事情爛在心裏似的沉默不言。
好消息是白萊帶回來的藥是有用的,許三七的傷止住血,臉色也有了好轉。
他們商量著等許三七傷好些,就去北部找張曉,盡快和同伴彙合。
副本有時候也有良心,他們不進行任務,找不到出發點,就在兔族安逸地生活著。
許三七生出一個想法,一輩子不進行任務,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和白萊生活在兔族也不錯。
慢慢地,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人類意識正在喪失,在獸人世界待的越久,他對現實世界中的生活印象模糊,仿佛某一天他會變成真正的野獸。
遊戲是不會讓玩家好過的。
突如其來的風暴卷走了兔族屋頂的茅草,兔長老隻好帶著族人躲在防風洞裏,但裏麵的存糧隻夠族人吃一周,一周過後,沒有食物來源,風暴不止,兔族岌岌可危。
大規模的風暴無情地卷走野外的生命,稚嫩的孩子依偎在父母身邊瑟瑟發抖。
一天、兩天、三天……
第五天,饑餓使肉食動物失去了理智,他們紅了眼睛,轉向了身邊奄奄一息的幼兒……
……
他們又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
許三七的腳比預計好得快,他看不得善良的兔族餓死在風暴中,主動參與了兔長老的覓食計劃。
他們需要去原來的領地拔蘿卜,那是種生長在深層的蘿卜,專門應對風暴天氣,隻是出去的人太危險。
兔長老需要安撫人心,兔族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幼兒,青壯年去了外地服勞役未歸,不知生死。
許三七猶豫地看著快成年的兔子,那是兔族繁衍壯大的未來,臉上的稚氣還未褪去,滿臉都是恐懼。
“唉……”
“等等,帶我們去吧!”
幾隻兔媽媽站了出來:“不要小瞧我們,為母則剛,我們也很厲害。”
白萊眼裏閃動著淚花,為母則剛,原來這就是母愛。
“好,多謝。”
許三七背著草籃子,裏麵裝滿了石頭,他在前麵引路,用爪子緊緊抓牢地麵,盡量壓低身子去匍匐前進。
一步……兩步……
許三七已經算不出過了多久,周圍的哀嚎聲聲入耳,心軟的兔媽媽眼睛通紅,眼神愈發堅毅。
不靠男人,隻靠自己,也可以保護孩子,保護整個部落。
白萊在最後麵護送著他們前進,順便留意卷過來的碎石。
風暴肆虐,卷起了新生的草坪,露出光禿禿的地麵,地麵沒有草根的固定,輕易被風吹起了黃沙。
黃沙彌漫,整個空氣都令人窒息。
“咳咳……”
一隻兔媽媽嗆得咳嗽起來。
“當心點,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