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約克離開之後,山穀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山穀裏長著茂盛的樹木,所以把月光都給遮住了,還有一些月光穿過樹葉的縫隙,一點點地撒在地上,像南美洲的虎皮。

我無聊地從灌木上摘了幾片葉子,我學著我爺爺的模樣把它卷成哨子。他可是這方麵的能手,卷成哨子後我把它放到嘴裏,吹了起來,雖然這聲音不怎麼好聽,可是周圍有點聲音總比四周都沉寂得像死一樣要好。

我選擇了一個憂傷的曲子來吹,時而沒有聲音,時而走調,可是並不破壞它傷感的旋律。

如果我不是走不動,可能我早就按捺不住寂寞,到這山穀裏走南闖北的。我目掃過不遠處的水溝,發現一隻虎視眈眈的鱷魚,大家夥應該有兩米長,借著暗淡的月光我可以看到它灰色的外表(這是新幾內亞鱷,長期居住在新幾內亞的一種淡水鱷魚,雖然是淡水鱷魚,可是它對海水並不是那麼的敏感,在人們的捕抓下,幾乎麵臨絕種的可能)。它慢慢地挪動著他龐大的身體,白色的牙齒在月光下讓人錯覺它變得更鋒利。

我想如果它能看到我,有可能在幾份鍾後我會被它活活給撕裂,我的肉體足夠它來一頓豐盛的晚餐。

想象著被撕裂的場麵,我都覺得心驚肉跳的。它還是挪著身子前進,像一個屁股大得走不動的人一樣前進。

我也爬了起來,我的受傷的腿又開始痛得要命。我靠著另一隻腿蹬著草地向前爬。

“約克”眼看我根本爬不過它,所以呐喊著約克,我希望他能聽見,如果他去遠了,那麼我的小命恐怕就難保了。

“約克,救命啊”我越喊越大聲,幾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上,幾乎把嗓子都快要給扯破。

鱷魚越開越近,它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天啊,它已經離我約摸不到兩米遠了。

突然它發起了攻擊,著急之下我摸到了一支從樹上斷下來的樹枝。

我狠狠地朝著它的頭打了一棒,感覺它沒有絲毫的痛感。

它咧開它鋒利潔白的牙齒,朝我撲了過來,我拿著樹枝擋在它的前麵,恰好把樹枝橫著頂住了它的嘴,它咬斷樹枝的聲音在我耳邊清脆得很。

我可是領教過它的力氣,看來它可以弄死一頭大象真的不是在誇大。

它想發起第二次攻擊的時候,約克剛好回來。

“快,快幫我趕走它”我呐喊著。

我以為約克會和鱷魚惡戰一番。

奇怪的事鱷魚停下對我的攻擊,搖著身子向約克爬去,它爬到約克的身邊的時候,既然安靜得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約克的跟前,約克用手撫摸著鱷魚的頭部。他此時像一個父親一樣和藹,而鱷魚則是他的孩子。

我想了片刻終於弄清楚,約克已經和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朋友,鱷魚可以說是他養的寵物,不,應該說是他的夥伴。

他的生活,你休想用想象就能想得明白。約克丟給我一些野果之後,他便和他的夥伴,也就是那隻長達兩米多的新幾內亞鱷魚玩耍起來,越克騎到鱷魚的背上,像騎一隻馬的架勢,由於他的腳太長,鱷魚又太矮,所以怎麼樣都覺得別扭,所以他幹脆把腳發到鱷魚的頭部。這讓我看著都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