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擔任班裏的數學課代表，出於職責，他將周末的數學試卷與習題補發給曲芊星，外帶其它科目。
柏川在校外磨磨唧唧，入校門時被保安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Everybody，I am coming！”
蘇成宿停止與陸北城的打鬧，一個筆袋扔過去：“喲，在外野夠了？還知道回來，快過來拜見你的卷子。”
他缺席的課程比曲芊星多，各科卷子在他的桌上堆出一座小山，關鍵沒人幫他整理，亂糟糟的一張疊一張，從視覺效果彰顯它的繁雜。
“不是吧，才幾天……是我的錯，讓你們獨守空桌！”柏川恭恭敬敬地對它們鞠了一躬。
下一節數學課，蔣濛拿著教案走進教室，特意關注眼曲芊星，不為別的，就為潘主任在辦公室大發雷霆。
在他口中，曲芊星就是一個目無師長，沒有集體榮譽感的隨意壞學生。
其中一句原話是：“白白浪費一個名額 ，給差生都比給她好。”
蔣濛覺得潘瑋柏的話太過了，他的教育理念有些落伍，因此蔣濛不想因為這件事拉曲芊星到辦公室談話。
蔣濛省略課前寒暄，直接進入正題：“上節課我們講到函數定義域與區間的區別，通常我們采用函數圖像或幾何方法求出f（x）的值域或最值。”
“我們先來看這道，f（x）等於根號下負x的平方加4x，它的值域是？”蔣濛寫得一手不錯的粉筆字，
全班同學看清板書後低頭提筆在草稿紙上塗畫，留給蔣濛滿屋子大腦門，
“韓小承。”
韓小承還沒睡醒，聽到自己的名字，隨本能控製蛋白質滿滿的軀殼離開凳子，抹把兩頰的口水：“啊？老師，我在！”
“回答問題，我臉上有題目嗎？”
蔣濛強大壓迫力讓韓小承瞬間清醒，“額……嗯……3、3、3……”
“3什麼3，坐下。一看題目就知道答案是偶數，與2、4相關，蒙都蒙不對。”
蔣濛對韓小承恨鐵不成鋼，能考上蘇中說明他是個鳳尾，是個好胚子，結果裏麵是爛的，八節課睡七節半課。
“王，”蔣濛還有個“正”字未出，但王正預料自己大事不好，“報告老師，我肚子疼，上個廁所。”
蔣濛和善的微笑：“去吧。”
王正如逢大赦，撞開桌凳從後門溜出去。
“成諾，你的答案與解題方法？”
成諾看著草稿紙上完美的拋物線，對自己的答案自信滿滿：“大於等於二，先對根號下麵的進行處理······”
蔣濛打斷她，“你先看清楚正負號，基礎錯誤我上節課強調過，坐下。”
成諾低頭咬緊下嘴唇。
蔣濛看一眼名單冊，“算了，曲芊星。”
“大於等於0，小於等於2，二次方程配平。”
“好，請坐。同學們，函數是高考必考知識點，這才剛入門，你們就栽在上麵，以後怎麼辦，高考怎麼拿分。”
蔣濛吐出一口濁氣：“高中課程緊，我沒多餘的時間一個知識點反複講，下個部分……”
悠揚的下課鈴聲響起，蔣濛關上教室又門拖五分鍾的堂。
韓小承肚子上的贅肉抵在課桌的中軸板：“終於下課了，蔣老師怎麼上課一個樣，下課一個樣，之前我以為她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