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半小時內,
柏川得一分;
蘇成宿得兩分;
呂陽得一分;
陸北城在團團包圍下投進一個三分球,再加上曲芊星出人意料地投個兩分球。
圍觀群眾比他們沸騰,跺腳歡呼:
“正中籃筐,哇嗚!”
“好好!黑隊的比分上來了”
“跑在前麵的幾個可以啊……”
曲芊星在男女公共休息室用麵巾紙擦拭因運動流出的汗,陸北城與柏川肩上各掛一條毛巾。
毛巾與他們的隊服都濕漉漉的,陸北城習慣性將毛巾遞給兄弟擦汗,眼不知朝哪長的,柏川一巴掌拍開他的臭手。
陸北城摸不著頭腦,低頭察看:“啊,哦,不好意思下意識動作。”
陸北城重新將毛巾掛回脖子上,“曲同學,要是下周還有體育課的話,我們再湊一局,希望奇跡濛濛大發慈悲。”
柏川疑惑道:“這跟班主任有什麼關係,我看天氣預報,下周大晴天。”
曲芊星隔空將麵巾紙扔進紙簍:“下下周月考,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以柏川的學習能力,他不用擔心月考成績,但其他人需要一定的複習時間,考前停掉體美音類課程是蘇中的傳統。
陸北城搭上柏川的肩:“據我可靠的小道消息,蔣濛蔣老師對開學第一大考十分重視,不僅可以知道每位學生在年級的排名,也能了解每個人最近一個月的學習狀況,搞不好讓你帶家長,怕不怕?\"
柏川實誠地搖頭,
陸北城嘖一聲,“你是不怕,可我怕。你爸媽就沒操心過你的學習,我爸媽一放假就督促我學習,讓我高三考一個重點一本,他們想得倒好,我遺傳過來的基因就是學習上的廢物。”
這個情況與曲芊星的記憶不符,“嗯?但你中考成績不錯,六七百折中。”
“哎呀,我爸媽給我報名一對一家教,初三每天晚上回家補課,那一年我半條命都沒了,還瘦下來十來斤,”
陸北城歪頭回憶中考惆悵的日子,表情如同吞了蒼蠅,“我一度失去大臂上的肌肉,幸虧練回來了。”
柏川好奇地捏捏他的肱二頭肌,硬邦邦的,“難怪你這裏線條不流暢,原來是新生肌。”
屋內的聲音傳到外麵,成諾的腳步停滯。
她明明看見曲芊星進去了,裏麵怎麼多出兩個人,她焦急的在一邊踱步,餘光中看見陳彩虹的身影。
陳彩虹網球打到一半去趟廁所,走在回體育館的路上。
成諾理理衣裳,調整臉上的表情,大幅度地招手吸引陳彩虹的注意。
“成諾,怎麼了?”
成諾拉過陳彩虹的手,心思熟絡起來,“彩虹,老師喊我過去一趟,這瓶水你幫我送給芊星吧。”
陳彩虹的手上多出一瓶農夫山泉,“這?”
“這是班長送來的水,”成諾見她遲疑解釋道,“時間來不及我先走啦,你記得將水送到芊星手上。”
“哎,”陳彩虹還有問題想問,但成諾已經走遠,“她們倆?”
陳彩虹回頭看向休息室的白門,再看看手裏的水。
沒辦法,陳彩虹輕敲開著的門,曲芊星和陸北城他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