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周五,數學課代表秦墨從蔣濛辦公室回來,按照慣例在三節課下按組分發試卷。
前排的同學最先發出哀嚎:“又是兩張試卷,為什麼啊!”
若是呂陽,他會與同學調侃打混,但秦墨內向冷靜,在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宣布作業,
“數學兩張試卷,一張函數與集合的結合,另一張函數與方程的結合,周日晚自習交。”
為了防止後排的同學聽不清,秦墨將作業寫在黑板上。
蘇中周日下午六點返校,曲芊星以前不理解,但她上輩子在高三成為住宿生,每周隻能回一次學校才開始理解。
蘇州高級中學的生源來自蘇中各地,包括小縣城、偏僻城鎮,甚至奔著名頭來的外地學生。
一來一回花費的時間得以小時為計數單位。
如果學生清晨到校,淩晨出發路上黑漆漆的,有家長送還好,沒家長送的學生不安全。
學生下午啟程便可六點到校,還可以在校門口吃個晚飯。
但一個晚上的自由時間對高中生意味太多,更別提作業的壓迫。
蔣濛的課原本在上午,但她與物理老師作調換,數學課改為下午最後一節。
上課鈴響,今天蔣濛穿著杏色長衫,踩著小白鞋抱書走進教室,猶如定海神針般往講台前一站。
抬手一指,靠門同學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麻溜地關上教室門。
“安靜,我占用三分鍾上課時間說幾件事。”
陸北城在下麵摩拳擦掌:耶,說是三分鍾,蔣濛思維發散下容易講到七八分鍾,他再撐半個小時,煎熬的數學課就結束了!
蔣濛心裏跟明鏡似的,“下課時間依此往後延幾分鍾。”
“第一件事,第一張數學卷子,函數與集合那張,我會在周日的晚自習當場講解,你們回去認真做。”
“第二件事,月考時間已定,我已經發在家長群,全年級統考下周星期四考兩天,七門全考全部計入總分。”
“第三件事,月考成績出來後年級組會對它們從高到低依次排名,同時召開第一次家長會。”
“你們需要重視這次月考,這周回家少玩多看題。”
蔣濛仿佛戰地轟炸兵,每隔段時間扔下來一串炸彈,轟得班裏人猝不及防。
教室裏原本沸騰的氣氛變得低落,陸北城趴倒在桌麵上,“我家裏的那關怎麼過呀!”
柏川在這方麵與他沒有共鳴,蘇成宿接過話頭:“我覺得我完了,天天上課發呆,排名指不定差成什麼樣。”
“我姐說,蘇中的排名決定下次考試的座位,我不想去五樓。”
一樓是學霸研究所,五樓是學渣聚集地,月考的座位按照中考成績排序。
二班怎麼說也是強化班,大部分同學在一樓,曲芊星記得自己在一樓第二個教室。
“教室前後都有攝像頭,每層樓還有三個巡邏的老師抓作弊的學生,抓到一次記零分加處分。”
“突然間,我覺得壓力好大!為什麼小小年紀的我要經曆這些。”
“我也是,臨時抱佛腳來不來得及?”
“我隻有臭腳可以抱,皇天在上,小女子願用十年單身換取月考優秀,不,大差不差的成績。”
反正她已經母胎solo十五年了。
在作弊與複習之間,有人選擇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