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芊星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她所在排的第一張桌子圍著四五人。
他們湊在一塊聊天，遮擋著嘴型，曲芊星無法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她對目光十分敏銳。
那幾人時不時朝曲芊星看一眼。
曆青揚原本與兄弟聚在一張課桌旁聊天，但無意間掃到曲芊星的臉：“後麵那位，你們認識嗎？”
另一個男生習慣他的倒裝句，扭頭再回頭：“二班的吧，剛才我看見呂陽找她說會話。”
他與呂陽是球友，經常約時間打籃球。
一班離辦公室近，又有個一班男生認出來：“就我們那層的，有幾次從我旁邊的窗戶走過，引得班裏人頻頻探頭。”
曆青揚自以為不刻意地盯了會，然後掏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兄弟們，看鏡頭！”
“耶！”
“幹嘛，拍照別帶我，我不上鏡。”
曆青揚沒把他的話放心上，不斷調整角度，好讓前置攝像頭拍到想拍的人。
曲芊星察覺到鏡頭卻不動神色，瞳仁輕飄飄地朝他們方位瞥一眼。
曆青揚手一抖，在按下拍攝鍵的那一刻，畫麵沒對上焦，曆青揚沒來得及翻相冊，惋惜地重新抬手。
但下一場的監控老師拿著密封袋走進來，曆青揚手快，毫秒間將手機塞進物理書的夾層，隨後一塊送到教室外麵。
考生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曆青揚走進來時不敢看曲芊星的眼睛。
出卷組無疑是塞個甜棗打個巴掌，從物理題選擇題開始，考生就意味到事情開始變得的不妙。
大題目從地球發展到衛星再到火星，他想幹嘛？
成績佼佼的學生麵對部分題目都無從下手，苦思冥想隻能將學過的公式都寫上去，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批卷老師給個幾分。
有一位監考老師教的是物理，講台上放著兩張備用卷，他圍著講台晃達，閑下來時不時瞅兩眼試卷，瞅到最後也不留心考場情況了，直接雙臂搭在講台上看題。
在走廊巡邏的兩位老師注視裏麵學生抓耳撓腮的樣子，大致判斷出試卷難度，登上五樓，學生綜合能力較差的一個樓層。
兩人心照不宣地停在506考場門口，透過玻璃看向柏寅霄，從他的下筆次數中，他們好像可以預見他的分數。
等物理考試快結束，兩人溜達回506考場。
監考老師收齊試卷，清點完畢，正準備送到後勤室，兩位巡邏老師攔住他們，
“宋老師，您辛苦了!答題卡我們送就好。”
宋老師受寵若驚，“不必不必，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就一小段距離，我們走幾步的功夫。”
四人你來我往，“哎呀，宋老師，那麼客氣幹嘛，我們兩個正好順路。”
“你們兩個可比我們累，我們就教室這一寸地，一眼望到後，你們的監考範圍可比我們廣。”
“你們啊，別推辭了，答題卡呢，我來送，你們兩個去食堂撈點好的！”
巡邏老師半強製地從宋老師懷中抱走答題卡，去往後勤室的路上不斷回頭打量。看不清熟人身影後，兩人躲到空教室，從懷中掏出2B鉛筆、圓珠筆、橡皮擦，和一份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