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芩扶著沙發靠背站起來,曲芊星趕忙上前穩住成芩的身子。
成芩微微閉眼,後又孤注一擲地睜開。
成芩在曲芊星的攙扶下踩著高跟鞋拖著裙擺走到成澤廳麵前。
錢營忠上下打量成芩,“小芩還是十八歲的模樣,一點沒變,伯父可是十幾年沒見你了。”
畢竟之後成芩嫁人後,成澤廳就當這個女兒死了,成家的宴會從未邀請過她。
錢營忠喊來他兒子:“錢盛書,還不趕緊過來。”
錢盛書早等著了,屁顛屁顛地走到錢營忠夫婦身旁,正對成芩。
錢營忠一共有三個兒子,這是他的小兒子,從小寵到大,要什麼有什麼。
自從他在年少時的宴會角落看見成芩,送花送禮物求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錢盛書名字起得文質彬彬的,但他的頭發參差不齊,小眼睛違和地長在他的大臉盤子上。
“小芩,好久不見!”
成芩朝他頷首算作打招呼,之後鄭重的轉向錢營忠,“父親,錢叔叔,這場婚事我不同意。”
成澤廳臉上的笑意刷地冷下來:“你一個下堂婦怎麼好意思不同意,中年離婚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錢家的身家與底蘊擺在那,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錢營忠倨傲地看著成芩:“成芩啊,我兒子可是為了你一直未娶,如果不是他執著於你,我們早就安排家世一流的小姐給他,何必與你費一番口舌。”
一直未娶,但他沒少在外沾花惹草,私生子都有好幾個。
錢營忠挑選一個看對眼的私生子養到正宅,當做香火的傳承,其他的任由錢盛書在外風流。
“錢兄別生氣,就一個婦道人家,我再與他說說。”
成芩強勢地站在他們麵前,“錢叔叔,您兒子的品性如何,你自己清楚,我拒絕也有充分的理由,
而父親,如果您聯姻是為了錢財,我幫不到你,也不會利用婚姻幫你,如果您看不慣我辱沒成家的門楣,你大可公開斷絕我們的親子關係。
錢盛書,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喜歡你,更何況,你自以為的求婚行徑算得上是騷擾。”
錢盛書猥瑣地打趣道:“小芩,這麼生氣幹嘛,我很尊重你的意見,否則我早生米煮成熟飯,用得著這麼麻煩,來,我們去個私人地方敞開了談。”
說罷,錢盛書伸手去來成芩的手腕。
成芩驚地後退:“你自重!”
錢盛書眼底浮現青黑色眼圈,一副縱欲過度的麵容,“當年是你好運,否則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而不是在我床上。”
“啪!”
巴掌聲比他的汙言穢語更加震耳欲聾。
錢盛書踉蹌地捂上右臉,瞳孔縮成一點,“你·······”
一說話,錢盛書吐出腥血,口腔內壁破了。
“清醒了嗎?”曲芊星放下手,冷冽地看著錢盛書站不穩的模樣。
錢盛書怒不可遏,場子都掉沒了,“信不信我把你們倆一塊辦了!”
曲芊星已經忍耐很久了,“啪”地甩上去,錢盛書的兩邊臉各有一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