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人一大早就給蔣濛惹事，因此蔣濛早讀課就露一次臉。
語文老師一如既往地佛係，慢悠悠地對著空小部分人的教室。
蔣濛的辦公室裏烏泱泱一群人。
蔣濛歎口濁氣，上手環胸，“說罷，你們還有多少作業沒寫？”
“……一張物理試卷。”
“三，三頁物理題。”
“呃，幾道大題……”
聽見他們支支吾吾的回答，蔣濛捂住額頭：“哼！”
“七天國慶，你們騰出多少時間寫作業？”
蔣濛不是疑問語氣，沒指望他們給個反應。
看著眼前耷拉下來的腦袋，蔣濛換個方式：“這樣吧，我問你個問題，班裏有沒有同學談戀愛？”
“啊！”
“沒有，”吧。
王正看蔣濛的眼神，覺得她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麼。
“班裏男女生有沒有靠得近的？你們現在說出來是在幫他們，免得誤入歧途。”
韓小承的頭在一旁搖成撥浪鼓。
蔣濛放棄詢問：“你們回去吧，作業補兩遍，三千字檢討家長簽字，回去吧。”
曲芊星單手托腮，漫無目的地對著桌上的名片。
“查理，騰鑫科技的外貿代理人。”
昨晚，曲芊星接到他的電話。
聊的是曲芊星今年寒假時的封閉訓練。
曲芊星輕敲桌麵，寒假她還得跑趟上海。
——
一年下旬，蘇州的天氣千變萬化。
轉眼間，蘇中的學生換上棉衣，陸北城對著冰凍的手不斷哈氣。
而且，冬至那天，南方下了場罕見的雪。
蔣濛開始不要風度要安全，換上摩擦力強的棉鞋。
“哎，奇跡濛濛怎麼老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出現？”
“不知道為什麼，出現頻率越來越高。難道是臨近期末了？”
“該不會是在逮談戀愛的吧？”
王正的嘴巴裏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老班還沒放棄啊。”
季妍狀若無意地看眼成諾，又瞥向柏寅霄的方向。
季妍挪到盧馨月的桌旁，“馨月，你又收到那麼多封情書？”
盧馨月的目光從數學試卷移到五顏六色的彩紙上，“挺無聊的。”
“馨月，你的樣貌與家室擺在這裏，哪個男人不為你前仆後繼。”
盧馨月是真心的，但季妍覺得她不過是在高高在上的地方待久了。
季妍朝成諾方向擠擠眼，“馨月，你和柏寅霄······”
盧馨月的回答很快：“我跟他沒關係。”
季研驚訝地“你不是他未婚妻嗎？”
“出生前說的玩笑話，沒人當真。”
季妍的表情略顯誇張：“家族聯姻，多好的事，我還盼望著去你的婚禮上當伴娘。”
季妍期冀她能在豪門世家中混個臉熟，而盧馨月是她唯一的人脈，再加上柏寅霄這個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