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張臉，林婉茹心裏就堵得慌。
偏偏這人還不識趣地往跟前湊，“有些人，別仗著一張臉在外勾三搭四，我就好受多了。”
成欣宜理會錯她的意思，樂嗬嗬地道：“媽媽，我心裏都有數，咱們成家家大業大，我還看不上外麵的那些臭男人呢。”
林婉茹一巴掌拍開成欣宜上前挽住她的手：“粗鄙。”
成欣宜的笑容有些僵硬，成諾畏畏縮縮地說道：“外婆，媽媽的本意是不想給我們成家丟臉，您別生氣啦。”
林婉茹臉上的奚落顯而易見：“就憑你們，成家的私生子？可笑。”
“我警告你們，別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成欣宜內心一萬個老巫婆，成諾見成欣宜臉色不對，最先應下來：“我們明白，傳承香火、繼承家業的隻有舅舅一人。”
成棋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不必這麼說。”
成棋想到另一件事：“成諾，你是在蘇中上學？和曲芊星一個高中”
成諾心裏咯噔一下，
成欣宜搶答道：“是的是的，她一向成績不錯，在班裏前幾名。”
成欣宜指的是自己的女兒，“與曲芊星不相上下，有時成績還能超過她。”
成棋點點頭，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那你知道曲芊星今年高考嗎？”
“高什麼？”成欣宜被問住了。
“舅舅，我高二與曲芊星不在一個班，不清楚她的近況。”
成諾的手指甲深陷肉裏，又是曲芊星，憑什麼能得到所有人的關注。
成諾當然知道曲芊星成為省狀元的消息，大紅報張貼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哪個任課老師不將她拿出來說一遍，想要激勵班上的同學。
提前高考、奧林匹克、省狀元、北大重點專業……
成諾恨恨地嘀咕道：“芊星她，最後成績波動有點大，高考後好似銷聲匿跡了，想必是成績不理想吧。”
成棋陷入了深思，“原來如此。”
聽見這一句話，成諾在心裏竊喜。
林婉茹嘴角多了一抹微笑，“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嗬，人在做天在看，狂妄自大早晚會遭報應的。”
林婉茹舒心不好，特意準許成欣宜她們坐下喝杯上好的龍井茶。
成棋報紙翻到一半，困惑地“哎”了一聲。
林婉茹詢問道：“怎麼了？”
他們生意人講究的是神色不外露，成棋難得如此困惑。
成棋目光停留在《南方新聞》的第一版，《蘇中高二學子曲芊星摘得省狀元桂冠。》
配圖是她北大報到時隨意抓拍的照片。
成棋反複確認她的信息、學籍，完全對得上，再怎麼說，照片不可能出錯。
“媽，曲芊星是今年的省狀元，考上了北大。”成棋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