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在揚州通往汴京的水路上,有幾艘客船航行其中。
雖然天色漸暗,但客船上還是燭火通明,不影響客人的讀書與飲酒作樂。
其中的一艘雙層客船甲板的木桌旁,坐著一個身披白色鬥篷的少年,十多歲的樣子,有點呆萌,還有點小帥氣。
他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眼睛就像黑洞一樣虛無空洞,呆板無神,望著遠處的天空。
按理來說,這種表情不應該出現這個歲數孩童的臉上,因為這個年紀的男孩,大多都是天真、開朗、活潑、調皮的,不應該是他這樣子。
一個與少年歲數相仿的小廝跑上了甲板,看見少年後,跑到身前,“公子,天色漸暗,空氣也越發的冷了,還是回房間去吧。”
少年一動不動,也沒回話,仿佛沒聽見一樣。
小廝又叫了一遍,少年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小廝見狀,有點著急,來到少年身前,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染上風寒了?不行,咱們趕緊回去,稟告主君,讓他請個郎中來,給公子看病。”
小廝說完,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臂,就要把他拽回船艙。
少年機械的轉過頭來,麵無表情,輕聲道:“以鏡,我沒有感染風寒,隻是在此看江中夜景罷了,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
小廝名叫以鏡。
“公子,你若不回,那以鏡也不回,留在這裏陪你。”
少年沒有說話,把頭轉了過去,目光空洞洞地看著江麵。
以鏡站在少年身後,低頭看了一眼,心中想著,這公子到底怎麼了,前兩天從馬上摔下暈倒,蘇醒之後就變得如此,沉默寡言,雙眼無神;呆坐在一個地方,除了如廁,一天也不動一下。
一陣陣冷風襲來,冷的以鏡雙膀抱在一起,而那少年呢,則像沒有感覺一樣,依然一動不動。
少年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穿越重生而已。
重生前,他剛把母親的後事辦理完,謝絕了朋友的陪伴,一個人在家裏,喝著酒,麵對亡母的照片,抱頭痛哭…
他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沒見過父親,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為了讓他過上與其他小朋友一樣的生活,拚命工作的同時,還一刻也不落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從小就懂事,盡量不讓母親多操一份心,學習成績一直是年級前茅,考上不錯的大學,畢業後聽從母親勸說,考取了公務員。
眼看著母子要過上安定生活,可惜,天不遂人願,突然降下噩耗,母親體檢,檢查出了癌症,且是晚期。
他難以接受真相,要帶母親去京城求醫,但被母親拒絕了。母親不想臨走之前,成為小白鼠,遭那無用的罪。
多次勸說無果之後,他也遵從了母親的意願,不遭那沒用的罪。他請了假,帶上母親,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最後,母親是在微笑中離開了。
一杯接著一杯,最後直接對瓶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他是不省人事。
他再次睜開眼睛,就出現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屋裏的人都穿著古代的服飾,自己也從一個上班大叔,變成一個十來歲的美少年。
融合少年的記憶後,知道了少年的名字,知道了少年父母的名字,同時,也知道了這是哪裏。
少年名叫盛長楓,父親叫盛紘,嫡母王若弗,生母是盛紘的妾室,名叫林噙霜。
沒錯,這是知否世界。
這部電視劇,他母親是非常喜歡,手機裏看不說,隻要電視上播出,讓母親看見,那就別想換台了。
他問母親為何喜歡?母親的回答也很簡單,所有人邏輯智商都在線,而且,演員演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