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伸了一個懶腰,劉在安打了一個哈欠,才睜開一雙睡眼,他覺得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解乏,甚至感覺渾身都有點疼痛。
“你終於醒了。”
劉在安轉過頭來,便看見劉在守坐在桌子前,麵如止水地盯著自己。
“堂兄,你怎麼在這裏啊?”劉在安趕緊坐了起來,這一坐起來,他感覺渾身更加疼痛了,“哎呦,身上怎麼這麼痛啊?”
“怎麼,昨晚的事情,你什麼不記得了嗎?”劉在守嘴角掛著一絲嘲笑。
“昨晚?昨晚我…我閑來無事,去了趟廣雲台,與一個…一個行首,那個行首還挺漂亮,我們一起花前月下,然後…我就不記得了。”劉在安想伸手撓頭,但感覺渾身很疼,他便解開了衣裳,才發現上身全是淤青紅腫,“我這身子…身子怎麼了,這…這是被誰打的嗎?堂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嗬嗬…還和行首花前月下?”劉在守一陣冷笑,“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和你說一說吧。
昨夜你在廣雲台吃醉了酒,為了一個行首,與一人大打出手,身上的傷就是見證。
嗬嗬…堂弟,你真是出息了,為了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居然如此行事,真是丟了我們劉家的臉。”
“大打出手?怎麼可能,堂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劉在安有點懵,手觸碰了身上的淤青,他一呲牙,還真踏馬的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何沒有印象啊。
“還不可能?嗬嗬…你都一身傷了,還做白日夢呢。”劉在守一揮手,站了起來,“這些日子你老實待在府裏,那也不許去,這是兩位老人家說的。”
“待在府裏,堂兄,太無聊了。”劉在安從床上下來,顧不得身上疼痛,“堂兄,我還得出去呢,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我馬上就要得手了,我…”
“閉嘴吧你!”劉在守甚是憤怒,用手指著他的鼻子,“一天到晚就想這麼一點破事,你就不能把這些心思都用在念書、習字上麵,今年的春闈是一個好機會,你要是不中榜的話,你猜一猜,叔父會不會扒了你的皮。哼,你好自為之吧。”
劉在守怒其不爭,一甩袖子,退出了房間。
“堂兄,堂兄…”
劉在安見劉在守離開,嘴角一撇,不讓他出去,那怎麼行,汴京城這麼多好玩的地方,自己還沒玩夠呢,更何況,那個蜜餞鋪子的小娘子,自己馬上就要得手了,怎會留在府裏呢。
一想到蜜餞鋪子的小娘子,劉在安心裏就癢癢的,麻酥酥的,頓時來了精神,身子也不疼了,“來人,給本少準備早飯,快點!”
甜水巷外,劉在安從馬車上下來。
“你先回去吧,不用等候本少了。”劉在安朝著車夫一揮手,帶著四個小廝向嶽家鋪子走去。
“你們四個小廝,昨天有誰記得,本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在安一邊走一邊問道。
“公子,小的…小的昨夜吃醉了。”
“小的也…也是。”
劉在安一愣,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四個小廝,見另外兩個小廝也尷尬點頭,他一拍額頭,“你們幾個滾蛋,真給本少丟臉,下不為例啊,走了。”
四個小廝低著頭,一言不發,跟在劉在安身後。
嶽家鋪子門外,劉在安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整理一下衣裳,輕輕咳嗽一聲,邁著四方步,走進了嶽家鋪子。
進入鋪子一瞧,沒看見嶽琳,就看見小秋一個人趴在櫃子上,打著哈欠。
“小秋,琳兒呢。”劉在安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
“人渣劉,你怎麼還敢來,滾,這裏不歡迎你!”小秋瞧見了劉在安,那是一身的嫌棄,滿臉的厭惡。
“不是,小秋,是我啊,劉哥哥啊,你怎麼這麼和我說話啊。”劉在安有點詫異,以前每次前來,小秋都是笑臉相迎,這次怎麼就辱罵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