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盛長楓隨手把周奉信扔到在地上,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遍,“嶽琳,這裏沒你的事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嶽琳“哦”了一聲,進屋之前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地上之人。
看見嶽琳進了屋,盛長楓笑著看了看海棠,“海棠,你過來看一看,地上之人你是否還記得。”
海棠一愣,看了看盛長楓,又瞅了瞅地上之人,不知道盛長楓笑什麼,瞥了他一眼,海棠還沒忘記盛長楓說自己老這件事呢。
海棠來到周奉信身前,用腳把他翻了過來,“這人是誰啊?還讓本姑娘看。”
“嗬嗬…你有問我的時間,你就好好看一看,說不定還有驚喜呢。”
海棠一聽,朝盛長楓翻了個白眼,低頭看了一眼地上之人,由於天色太暗了,她看的不太清楚,“盼如,幫我取個燈籠來。”
盼如應了一聲,從盛長楓懷裏出來,回屋拿了一個燈籠,為海棠照亮,海棠朝著盼如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向周奉信。
看第一眼的時候,海棠覺得有一點印象,看第二眼的時候,海棠覺得印象更加深刻,當看第三眼的時候,海棠看見了眼罩以及那條難以掩飾的疤痕,她猛地抬起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盛長楓。
盛長楓微笑著朝著海棠點了點頭,“沒必要驚訝,相信自己所見的。”
海棠再次低頭看向周奉信,神情甚是激動,慢慢地眼中含有淚水,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無聲哭泣,而淚水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盼如與嶽山有點發愣,兩人轉頭看向盛長楓,盛長楓把食指放在唇上,對他們比劃一個噓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盼如和嶽山還是按照盛長楓的要求,緊閉雙唇。
約一盞茶的功夫,海棠猛地抬頭,從腿上拔出短刀,麵目猙獰,高高舉起短刀,一刀紮在周奉信的腹部。
“啊…好疼啊!”周奉信被疼醒,睜開雙眼之後,瞧見了海棠,見她用一種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
周奉信有點懵,自己不是在赤霞寺與蒙麵人交手嗎,這個女人又是誰?對了,蒙麵人呢?但一陣疼痛出來,打斷他的思路,看著肚子上的短刀與麵目猙獰的年輕女人,他想抬手給女人一掌,卻發現手抬不來,手臂一用力就有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周奉信轉頭發現自己雙臂被廢,想挪動膝蓋,轉過身來,再次傳來鑽心的疼,他這才發現膝蓋也被廢了。
周奉信有些害怕了,除了四肢被廢的原因,還有那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麵具人的因素,他們三大首領,也不是人家一合之敵。
周奉信轉著頭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麵具人,也沒看見陸全有,四周站著幾個年輕人,他很想知道這是哪裏?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誰?嘶…為何要如此對待本閣主。”周奉信稍微思索片刻,心思又活躍起來,幾個年輕人,憑借自己的江湖經驗,興許還能逃過一劫。
盛長楓三人誰也沒說話,隻有海棠一陣怪笑,笑的波濤洶湧,一浪更比一浪高。
笑過之後,海棠含淚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起刀落,再次紮到了周奉信的大腿上。
“啊!你個臭婊子,敢偷襲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周奉信目露凶光,麵目猙獰,“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話,讓你全家下地獄見閻王老子去!”
“哈哈…奴家當然信了,你幹的不就是殺人的勾當嘛,我的大閣主。”海棠嘴角在笑,眼神卻越來越冰冷,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黑—殺—閣—閣—主—大—人。”
“那是當…嗯?女娃娃,你是如何知道本閣主!”周奉信眼中有一絲詫異,同時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不為別的,因為疼的。
“哈哈…閣主大人,你瞧一瞧這是什麼東西?”海棠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玉佩,在周奉信眼前晃了晃。
周奉信定睛一看,這個玉佩…他把目光從玉佩轉移到海棠臉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原來是你,你這個黑殺閣的叛徒!當年讓你躲過了追殺,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本閣主麵前,你好大的膽子啊!”
“咯咯…叛徒?說的好!”海棠舉起短刀,再次紮到周奉信的大腿上,“姑奶奶本來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幸福的家庭,就是被你們,你們這群混蛋!”再次用刀紮在周奉信的大腿上,她無視周奉信的哀嚎,麵如止水,聲音平靜,“姑奶奶五歲,五歲啊!就被你們拐到那了狗屁殺手營,經曆了殘酷的訓練,最後,姑奶奶雙手沾滿了鮮血!姑奶奶這一雙玉手,被你們這群人逼迫,雙手沾滿了鮮血啊!”海棠眼中閃過陣陣寒芒,再次給黑周奉信大腿來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