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見一些聲音,盛長楓迷糊地睜開雙眼,感覺頭部傳來陣陣疼痛,用一隻手揉了會兒太陽穴,緩解一下頭疼。
轉頭看見一憐躺在自己懷中,熟睡她像一隻安靜的小貓,溫柔又可愛,讓盛長楓忍不住要輕啄一口。
盛長楓側過身來,慢慢地把頭伸向一憐,當兩人鼻尖貼鼻子時,盛長楓停止了自己的接下來的動作,因為他看見了一憐兩個眼角殘留的淚痕。
他緊鎖雙眉,半晌之後,腦中的殘餘記憶浮現,弄明白原因之後,讓盛長有點楓哭笑不得,同時,臉上浮出一個大大的“囧”字,因為一憐的淚痕與他有關。
再次揉了一下太陽穴,頭已經不能那麼疼了,盛長楓心裏吐槽,也是自己抽風,昨夜的家宴喝那麼酒幹嘛,餘嫣然那裏沒去成,還讓一憐…
真是醉酒誤事啊,看了一眼那兩道淚痕,盛長楓伸手到淚痕旁,想為一憐把它擦掉,可手剛一碰一憐的臉,一憐就睜開了雙眼。
“公子,你醒了,奴婢這就去給你打水洗臉。”一憐聲音略有沙啞,伸手撐著床想要起來。
盛長楓忙把她又按在床上躺著,輕撫她的臉頰,柔聲道:“一憐,今天你就不用起床了,老實在床上躺著吧。”
“那怎麼行…”
“聽話,昨夜你也累壞了,嗓子都有些沙啞了。”盛長楓輕輕啄了一口,捏了捏她鼻尖,“都怪本公子吃醉了酒,讓你…一憐,那裏還疼嗎?”
一抹嬌柔羞赧淡紅蔓延上了一憐那如凝脂般細膩的雙頰上,或心頭上羞意驅使,直讓一憐如鴕鳥般將翹首埋在盛長楓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唉,是本公子不好,讓你受罪了,以後…”
一憐猛地抬起頭,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盛長楓唇上,雙眸翦水,“都怪一憐沒用,沒有服侍好公子,一憐…啊!”
一憐收回手指,見盛長楓舔嘴唇,便雙手環抱他的脖子,獻上朱唇…
從臥室出來,盛長楓吩咐千顏,把一憐的早飯送到他臥室去,千顏紅著臉點頭離去。
“以鏡,你去看看我父親在哪?回來向我彙報。
要是他上早朝去了,你便差遣不難,讓他候在大門口,父親回來的話,第一時間向我彙報。”盛長楓吃了一口粥,又咬了一口炊餅,且細嚼慢咽,營養又健康。
以鏡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半晌之後,以鏡又回來了,告訴盛長楓,盛紘今日不早朝,在書房呢。
“還真是三點一線啊。”盛長楓也佩服了,這麼多年了,盛紘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朝堂、書房以及內宅這三個地方度過,這要是以現代某一個標準,那就是絕世好男人啊。
見以鏡愣在原地,盛長咧嘴一笑,“走吧,去書房。”
還沒到書房呢,便看見了站在門口冬榮,盛長楓咧嘴一笑,要說整個盛宅那個下人最不想見到自己,非眼前的冬榮莫屬。
冬榮也看見了盛長楓,趕緊上前笑臉相迎,“三哥兒,來找主君。”
“是啊,冬榮小哥,父親在書房吧”
“在,主君在裏麵呢。”
“那冬榮小哥,我就先進去了。”
冬榮笑著看盛長楓走進了書房,他長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以鏡,便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當年的周雪娘噩夢事件,把冬榮嚇的半死。畢竟在周雪娘做噩夢之前,盛長楓居然說出了噩夢的內容,最關鍵的事情,周雪娘真真切切得罪過盛長楓。
而且盛長楓到了汴京城性格也截然相反,幾個原因加在一起,讓冬榮不得作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同時也讓他非常懊悔與後怕,自己要不是主君的小廝,會不會也步了周雪娘的後塵呢。
所以,這麼多年了,冬榮一看見盛長楓就想起周雪娘的噩夢,一看見盛長楓的笑容,他就後背冒涼風,導致每次見到盛長楓,冬榮都是畢恭畢敬。
外麵冬榮的胡思亂想,盛長楓是一點也不知道,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與盛紘閑聊呢。
見盛紘紅光滿麵,精神飽滿,讓盛長楓不由得懷疑,盛紘的酒量也太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