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王與趙鈺柔驚訝的目光中,前廳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房屋變成了一堆廢墟。
“這…這怎麼可能,劍氣離體,這就是陸全有說的劍氣離體。
你…你是怎麼做的,即便吃了天材地寶,也不可能做到,怎麼可能!”即便自己受傷吐血,豫王也沒有像此刻這樣心亂。
看著盛長楓這一劍的後果,他真的很難理解,這是人該有的力量嗎。
盛長楓眉頭一蹙即分,劍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豫王都聽陸全有說過,那麼陸全有一定見過劍氣,才會說出這個詞語,也就是說,九色宮的宮主一定會使用劍氣。
想到這裏,盛長楓居然有些期待,期待與那位下水道王者相會的時刻,他很想知道,這個下水道王者能接住自己幾劍。
“王爺,希望你能結束這次誤會,那樣的話,咱們還能平安相處。”盛長楓耍了劍花,太極劍歸鞘,平靜地看著豫王。
豫王也回過神來,把目光從廢墟中移到盛長楓身上,與他那平靜目光相撞到一起。
豫王眉頭一皺,今日之事有種超脫他掌控的趨勢。
他有點怨恨皇城司那個副指揮使,他給的資料有如此大的偏差,讓他的準備與算計都成為泡影。
也讓他堂堂的豫王,有可能失信於自己的愛女,這一點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想到此處,又看了一眼悲傷哭泣的趙鈺柔,豫王朝著盛長楓冷冷一笑,咬著後槽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本王要是不同的話,盛榜眼,你還敢殺了本王嗎!”
趙鈺柔一聽,顧不得自己的悲傷,趕緊起身抱著豫王的手臂,她搖頭嗚咽道:“父王,柔兒不要你有事,盛公子不…不會那麼做的。”
趙鈺柔瞟了一眼廢墟,又看向麵無表情的盛長楓,她心中隱隱作痛,捂著心口,哽咽道:“盛公子,你不會那麼做的,是吧。”
盛長楓瞧見了趙鈺柔的動作,這讓他更加不想直視這位襄城縣主,女人的哭泣是他最大的無助,他隻得盯著豫王不轉頭,“縣主請放心,盛某可沒有膽子動王爺,那可是要株連九族。”
趙鈺柔哭泣中露出一絲微笑,搖著豫王的手臂,“父王,你聽見了吧,盛公子不會的。”
“柔兒,你放心,父王命硬著呢,我還等著看柔兒出嫁呢。”豫王輕輕拍了拍趙鈺柔的手背,然後眯著眼睛,看著盛長楓。
趙鈺柔小不懂事,豫王都是知天命之年了,豈能不懂啊,這個盛長楓都已經動用武力,威脅自己這個王爺,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王爺,一個落魄勳貴,即便沒了,在汴京城也掀不起什麼水花,你說是吧。”盛長楓淡淡的聲音傳入豫王的耳中。
“你…你敢!”豫王憤怒了,他明白盛長楓說的是誰,所以他才憤怒。
“王爺,還是結束這場鬧劇吧,這樣對誰都好,你說是吧。”無視豫王的憤怒,盛長楓聲音不大,但威脅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你…”
“父王,讓柔兒自己說吧。”趙鈺柔阻止了豫王,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淚水,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盛公子,鈺柔有那麼不堪嗎?就那麼入不了你的法眼嗎!”
“縣主,這不是你好不好的問題,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盛長楓歎了一口氣,還得直麵係鈴人啊。
“為何?我哪點不如餘家大姑娘?”趙鈺柔咬著下嘴唇,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
“這沒什麼可比性,你非要讓本公子說的話,那本公子就告訴你。
即便你是仙女下凡,嫦娥轉世,也不及嫣然的一顰一笑,本公子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見趙鈺柔又開始淚眼婆娑,盛長楓趕緊把頭轉到一側。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嗬嗬…盛公子你好大的口氣呀!
你要是這麼說,那你身邊的兩個美丫鬟怎麼算呢。”趙鈺柔忍著疼痛,眼淚無聲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