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離開之後,豫王妃笑逐顏開,眼中充滿了欣喜的神態,“王爺,你的病居然痊愈了,真是蒼天有眼,菩薩保佑啊。”
“嗬嗬…什麼痊愈,你沒聽禦醫的話,隻是好了七七八八。”一晚上的鬱悶,終於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豫王當然高興了。
“好了七七八八,與痊愈有何區別。”
“哎呀,母親,父親不都說了嗎,這七七八八呀,那是禦醫說的。”趙鈺柔挽著豫王妃的手臂,笑著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啊?
還有啊,王爺,剛才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什麼坍塌了嗎?”因為一直擔心豫王的身子,豫王妃都快忘記,自己剛才要去幹什麼。
現在看見趙鈺柔那雙紅腫的眼睛,豫王妃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沒什麼大事,就是前廳坍塌了,今天已太晚,明日再說吧。”豫王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他不想豫王妃擔心。
“前廳塌了?怎麼會這樣?有沒有砸到人啊?”豫王妃稍作驚訝,就來了個一連三問。
“沒有傷到人,至於怎麼塌的,本王就不知道了。”豫王避重就輕地回答了豫王妃。
“沒傷到人就好,塌了肯定是建房那群人偷工減料了唄,這群天殺的,不能輕易放過他們。”豫王妃咬牙切齒,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嗬嗬…你說得對,這事以後再說。”豫王應付了豫王妃一句,便看著趙鈺柔那雙紅腫的眼睛,甚是心疼。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一拍腦門,“哎呀,剛才禦醫在這裏,隻顧著給我看病,忘了讓他給柔兒看看,這眼睛怎麼消腫。”
“咯咯…這還看什麼禦醫呀,王爺,你這不是大材小用嗎,用冷水浸泡一下毛巾,然後敷上即可。”豫王妃笑了一半,才覺得不對勁,瞪著眼睛,“柔兒啊,你眼睛怎麼腫了呢,剛才還好好呢,怎麼你從我那裏一走,就變成了這樣?”
豫王妃看了豫王一眼,眉頭一蹙,“王爺,柔兒為何哭,是你訓斥她了嗎?”
“本王最疼柔兒,豈會訓斥她啊。”豫王見豫王妃一副得不到真相就誓不罷休的樣子,無奈一笑,“反正你早晚都要知道,咱們女兒的婚事算是完了。”
“完了?什麼意思?”豫王妃先是有點懵,然後驚訝一笑,“柔兒,你想通了,我就說嘛,那個盛家庶子配不上你,你可是金枝玉葉啊。”
一聽到金枝玉葉這個詞,趙鈺柔就會想到盛長楓的嘲諷,再一看豫王妃那副世家嘴臉,又想起盛長楓所說的門當戶對,讓趙鈺柔有點上頭,一聲尖叫:“哎呀,母親,你不要說了,不是我想通了,是人家瞧不上我。”
豫王苦澀一笑,捂著半邊臉。
豫王妃驚訝之後,是火冒三丈,“什麼?他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子,居然還敢瞧不上你,我看他是有眼無珠,不對,他就是一個瞎子,他…”
“哎呀,母親,你不要再說了。”趙鈺柔既無奈又生氣,自己母親什麼也不知道就在這臆想聯翩,把小門小戶總掛在嘴邊,也怪不得盛公子總說門當戶對呢。
趙鈺柔撅著嘴,看見豫王那副躲避的模樣,“父王,你看看母親,天天說人家小門小戶,怪不得盛公子不同意。”
“你少找你父王,他一個小…哎!不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庶子不同意這個婚事啊?”豫王妃神情凝重,看了看豫王與趙鈺柔,見他們父女麵色平淡,顯然都已知道這事,豫王妃也恍然大悟,“那個庶子來過?”
見趙鈺柔點頭,豫王妃有點怒氣,大聲質問道:“那我為何不知道他來過?
好啊,你們父女兩個,聯合起來瞞著我一人啊,虧的我這兩天為你的事情跑前跑後,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