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趙鈺柔逛了一遍寒山寺,讓盛長楓感覺有點無趣。
都是佛教聖地,寒山寺與相國寺也是大同小異,建築物樣式也差距不大,且連殿宇的名字都一般無二,像大雄寶殿啊,藏經樓啊,鍾鼓樓啊。
唯獨讓盛長楓有一點興趣的東西,那就是碑廊中《楓橋夜泊》的詩碑,乃王矽所書,以及那口“夜半鍾聲”的黃銅大鍾。
在回去的馬車上,走累了的趙鈺柔又趴在盛長楓懷裏小酣,盛長楓則是一邊摟著趙鈺柔,一邊琢磨著今晚的行動。
與九色宮打交道已有數年,今晚也許是最後一次打交道。盛長楓心中有那麼一絲的期待,期待九色宮的宮主,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樂趣。
想到這裏,盛長楓嘴角微微上揚。
回到客棧已近黃昏,簡單地吃了晚飯便回到了房間。
“柔兒,累了吧,去睡一會兒,我已讓紙月去準備熱水。”
“官人,柔兒不是很累,再說回來的時候都睡了,現在還不困。”趙鈺柔雖有些疲憊,但精神很好,拉著盛長楓坐下,“官人,在寒山寺上香的時候,柔兒聽旁邊的香客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盛長楓也沒在意,順嘴問了一句。
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趙鈺柔把聲音壓低,“那個香客說昨夜城外一個什麼幫會發生了火災,在城內都看得見那火光衝天。
官人,那個什麼幫是不是那個拐賣兒童的江湖門派,那火是不是你們放的啊?”
聽到了趙鈺柔的問話,盛長楓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這就是海棠所說的小報複,還火光衝天,估計李知府又該頭疼。
“官人,真的是你們啊?”
“當然不是了,我們隻是把他們的幫主送下地獄而已。”盛長楓半真半假地回答著,他的確沒有放火嗎。
“不是你們啊,那肯定是這群人得罪的人太多,又盡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有這樣的結局也是罪有應得。”趙鈺柔自行進行腦補,也省得盛長楓再補充說明。
夜幕降臨,趙鈺柔就是不睡覺,非得拉著盛長楓聊天聊地,這讓盛長楓有一點焦急,因為要到與海棠約定的時辰。
瞧出了盛長楓的著急,趙鈺柔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官人,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啊。”
盛長楓一愣,然後無奈一笑,“為夫要去把麻煩徹底解決,不然以後咱們也沒安生日子過,還得防著他們,這次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官人,為何不讓官兵…”
“柔兒,這些江湖人士,個個都是飛簷走壁的高手。
官兵對付他們的話,猶如拿著銅錘打蚊子,你也打不到,還被叮的一身包。”盛長楓站了起來,來到床頭把夜行衣換上,淡淡說道:“我自己惹出的事情,還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牽連別人。”
“也對,我趙鈺柔的官人,那是天下無敵,舉世無雙!”
“咳咳…”盛長楓好不容易裝出一副牛逼的樣子,被自己這個大娘子一句話破防,他自己都覺得,兩人都有點臉大!
“官人,你看,你都天下無敵了。”趙鈺柔拉著盛長楓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道:“那你可不可以帶上柔兒,讓柔兒親眼看見你大殺四方啊。”
“不行!”盛長楓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
自己又不是去遊山玩水,那是如永絕後患,他還沒聽說過,這事還能帶家屬的。
“官人…”趙鈺柔的聲音是嬌滴滴,麻酥酥。
“不行!”盛長楓堵住了耳朵,本公子不聽。